其实这倒是不太用白孟妤来教。
狗的确不懂什么叫喜欢,但是他自己有一套爱人的方式。
喜欢的东西要藏起来,放进自己最有安全感的小窝里。
时不时翻出来看一看,舔一舔,紧紧的抱在怀里睡觉。
而且十分护食。
别说碰一下,就连别人看一眼,他都要对人家呲牙。
胆敢伸手,下一秒就会被他扑倒在地,利齿撕咬对方的喉咙。
所以当白孟妤的身形在庙街中与十二相会时。
王九站在果栏边缘,用目光将十二宰杀了一次又一次。
白孟妤回身对王九招招手,口中说着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大概是:别等,晚上会回。
王九立刻立正,收起那副呲牙凶人的表情:明白,不问,乖乖等你回来。
如果王九真的有尾巴,那大概此刻已经转成了螺旋桨。
从白孟妤贴着王九,到王九时时刻刻要跟着白孟妤。
蛙仔看在眼里,觉得九哥的热恋期来的是不是有些晚?
“问出来了?”
十二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白孟妤将眼神转向tiger哥,听他说到一个名字:“是西瓜。”
“西瓜?”白孟妤对道上的人知之甚少。
十二为她解释道:“算是大老板那边的人,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也有不少传言说过,下一个接任龙头的,很大可能是他。那个死差佬,没钱high粉,被西瓜利用,所以才来偷袭我阿大。”
tiger哥抽一口烟,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西瓜急于办成点什么事儿,好让大老板注意到他,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们庙街看起来像软柿子吗?”
“他太心急了。大老板还没有放手的打算,他这样争出头,死的只会更快一点。”白孟妤断言道。
看着身边磨刀霍霍的十二,tiger哥不知道在骂谁:“热血上头的小鬼,不知轻重。”
十二反驳道我:“是冲动,但还不是没脑子。冲进别人地头送死,这种事情我还是不会做的。”
顶多就是偷偷摸摸隐藏身份,给对方地头找点麻烦,能教训一顿最好。
这话十二没说,但他的行事风格,在场其他两个人都懂。
tiger哥不想十二以身犯险,却也知道死小子倔起来十头驴都拉不住。
“别想了。”白孟妤抢走十二的太刀:“新学了一个好玩的,来看看。”
白孟妤把十二的注意力吸引到别处去。
水性油漆与颜料混合,再撒上一些金粉。
白孟妤用画笔慢慢勾勒,在十二的刀柄上,画出一个呲牙凶人的卡通小老虎,下面用闪亮的大字写着:庙街tiger哥头马十二少。
十二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从前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方法?
拿起刀练了好几个帅气的拔刀姿势,势必要让这几个字明晃晃的展露在人前。
他拿起刀左看右看,兴奋的不得了:“我一定要拿去让信一看看。哦,对对!小白你能不能再画一个在阿大的桌上?但是老虎要画的酷一点,凶一点,威风凛凛的独眼,下面的字就写……庙街最高话事人,tiger哥专属。”
白孟妤任他畅想,自己假装没有听到。
毕竟她还不想以后一踏进庙街就被扔出去:“西瓜的事你先别急,等我回去打探一下消息。”
“我总觉得tiger哥拿我当小孩,你不一样,你拿我当傻子。你把我当成那种一点就炸,永远不加思考,会冲动行事的笨蛋。”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你。”白孟妤反驳道:“我阻止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很讲义气,看重情义。你永远是那种愿意为朋友牺牲自己的人,这一点很好,十二。”
“你不是冲动,你有自己的深思熟虑,是仍然愿意为了身边人,把自己的安危和性命,放在他人的利益之前。我只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十二手里的太刀被他转圈摆弄了半天,终于妥协了:“那我不去了。”
没办法在tiger哥的桌子上画画,十二又别出心裁:“那我们做一个大点的牌子吧!就挂在这里。”
十二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腰带:“保证所有人第一眼都能看到!”
十二从庙街各种店面里面搜来材料,几块小木牌,配上流苏坠子挂在腰间,倒也不算很奇怪。
白孟妤提笔给他写了一个亮闪闪的庙街tiger哥头马,反面画了一只小虎头。
十二立刻接过去,戴在腰间。
腰部转来转去,看那小木牌在身上晃动,乐此不疲。
转头发现白孟妤还未停笔,十二把头凑过去看:“小白,你还在写什么?”
“内有恶犬……禁止靠近。”他把牌子上的字念缓慢念出来。
“写给家里的小狗。”白孟妤翻转牌子,在背面写:出入平安。
她在思考要不要用梵文,刻在木牌上,这样可能会更显灵验一些。
十二懂她说的是谁,把剩下的几个小木牌包了,也生涩的拿起笔:“那我给信一写一个,王九都能有,信一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