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蓝天看了看凌芸,觉得反正她就是那个拿了门主令的人,如今无论如何,都得对新门主坦诚以待。
“门主全家是先太子的人。先太子被如今的皇上揭发夺位阴谋,先太子一家都被杀,连累陈将军全族也就是门主全族,全部被抄家杀头。门主是陈大将军幼子,陈大将军跟先太子的娘是嫡亲兄妹。”
“也就是说,陈锦州与先太子是表兄弟关系?所以前门主一家是被先太子连累了?”凌芸想了想,“当年是出了什么事情?”
“此事说来就话长了。”蓝天看着凌芸:“要具体来说,可以说上一整夜。”
凌芸看着天即将黑了,想了想,说道:“今天你可以长话短说,用几句话说完吧。然后能通知紫越就通知他一声。我是你们门主的话,可以安排你们做一些事情吗?”
李卫啪的声又跪在地上:“但凭门主吩咐!”
蓝天看着李卫,掩饰不住心中的鄙视:“门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您是老门主认定的新门主,也就是我们的主人。”
“有两件事,一件是那兴旺街我跟安世嘉各买下数个门面,准备把那条街开发出来。过两天早餐店开始正式营业,我需要一些熟悉环境的人去造势。”
“另外一件事,你们把目前你们门内所有人员,管理方式,运营成果都做一个账本给我,我要好好理顺一下。”
凌芸想着,要把明月堂改成琅琊阁多好......万一哪天培养出跟那个惊才绝艳的梅少主一样的人,那......太可了!
“还有,李堂主,”凌芸觉得这样称呼李卫真还不错:“你能把京城各大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理出来吗?”
李卫激动得热泪盈眶:“属下一定马上理出来!”
凌芸点点头,又转过头去看着蓝天:“蓝阁主,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吧?还有时儿?”
蓝天脸色纠结,阴晴不定:“那是当然,蓝翼出的单,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凌芸望着蓝天那纠结的小眼神:“蓝阁主,有话就说,我不喜欢跟别人玩猜猜猜的游戏。”
蓝天咬咬牙,看着凌芸:“门主,我想知道,你的身世到底是什么,你的母亲的姜越,你的父亲到底是谁?”
凌芸望了望蓝天:“我说的,你可信?”
蓝天内心的纠结都写在脸上,凌芸心想,这种人是怎么在蓝翼阁做到老大的?莫非就是因为他跟陈锦州关系好?那陈锦州去了这么多年,他如何服众?
凌芸冷冷的说道:“我嫡母告诉我的,我亲生母亲是姜越,我亲生父亲是陈锦州。这个所谓的门主令,也是我们出逃当年,我嫡母给我的,说是我生母托她保管的东西。”
她想起自己跟小哥一起出逃的那些日子,竟恍如昨日。以前是以为这块玉牌能在永州郡解决一些问题,没想到后来倒是去了永州郡,可最后也没有用上这个玉牌,甚至连那个客栈她都没有踏进去。
但是她在那里,遇见了姜星,在医仙谷一待就是好几年。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吧。
蓝天听后,心中一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凌芸。李卫也望着她,眼睛内居然蓄满了泪水。
“原来如此......”蓝天喃喃自语道,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凌芸看着蓝天的反应,心中也涌起一丝疑惑。
“蓝天,你怎么了?”凌芸问道。
蓝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门主,以前老门主曾说过,来的新门主肯定要继承他的事业,但是,也要继承他的......义务。”
“义务?什么义务?”居然还有义务,而且是代代相传的义务?凌芸笑了。该不会又是......不过有权利,就有义务,这样好,自己得到了权利,若没有任何义务,那还以为是一个圈套呢。
凌芸看着蓝天似是便秘一样的脸,不由一阵好笑:“说吧,能做就做,不能做咱就大大方方的把玉牌给你算了。”
蓝天惊得跳了一下:“那怎么行!玉牌在你手上,门主就是你,我只是传一个话,听不听由你!我绝不会拿这个玉牌!”
凌芸......不拿就不拿,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一个中年男子,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义务,非得我去完成?”
“这个并非是前门主定的,是前门主的爹定的。不过前门主也承诺了,并且把这个写成了门主的首要任务。”
蓝天嘟嘟囔囔,扭扭捏捏,支支吾吾。
凌芸?
李卫都忍不住了:“什么义务?我怎么没听过?你能不能好好说?不要像你家的小媳妇一样的。”
蓝天眼睛一瞪:“什么小媳妇?我都还没有媳妇!”
凌芸愣了一下:“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没有媳妇?李卫,你有吗?”
李卫立刻蔫了,他......也没有。本来也想找一个来着,可是这一年一年,事情一件一件,就这么耽误了。
凌芸:“难道门主的义务是为你们都找到媳妇?”
李卫期待的眼神望着蓝天,他这都三十多了,再不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