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玲把整个屋子都擦了一遍。
其实霍盛本身就特别爱干净整洁,屋里东西也少,除了刚用过的锅碗根本不需要打扫。
颜玲还是一处处的擦,就像这是她的家一样。
她发现霍盛除了衣物,有两坛子蘑菇,还有几张兔子皮。
她知道霍盛有时候打猎,也给她家送过几次兔子或野鸡。
她摸着兔子的皮毛,好柔软啊!要是做个皮背心冬天肯定很暖。要是够多,可以做个小皮袄。
想想都美!
她在霍盛家呆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回来,这才走了,把门给锁好,钥匙随手揣兜里了。
霍盛去山上挨个套子检查,他下了几个套子,有时候能套到猎物,有时候时间长了,猎物被其他动物吃了,有时候挣脱跑了。
但隔几天,总能得一两个猎物。也够他吃了。
今天套到了两个兔子,都是活的,他没有杀,想等小丫头来跟她换东西。
把套子都整理好,天都黑了,他才回家。
大门锁了,钥匙却不在门上槛上。
他没有犹豫,直接跳墙进去。
两个兔子,他拿铁丝套腰上,另一头拧在门把手上。
明天正好不上班,看看弄个铁笼子,以后弄到活的野鸡野兔就可以养起来。
屋门也锁着,从窗户跳进屋,开了灯,就发现东西被动过了。
霍盛心情有些烦躁。
他就像个野兽想清除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一样,全都打扫一遍。
颜玲等了半夜也没等到霍盛来取钥匙,一大早就去了霍盛家。
打开大门就见门上拴着两个兔子。
欣喜的很,每次霍盛有猎物都会给她家送,又有肉吃了。
霍盛还没起,颜玲直接拿钥匙开了房门。
“霍哥哥,霍哥哥,你回来了。”
邻居们也都刚起床,煮饭,打扫,洗漱,这边的动静,全都听了去。
霍盛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比冲锋号响都着急。扯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好在他训练有素,衣服穿的那叫一个快。等颜玲进来,他已经在扣扣子了。
用脚抵着门,说话有点儿急,“大清早的,有啥事儿吗?”
颜玲咯咯咯的笑,“霍哥哥,你是不好意思了吗?”
霍盛:“你一个大姑娘,大清早的来不合适。”
颜玲:“我是来给你送钥匙的,这不是怕你急用吗?”
霍盛已经扣完扣子,却不想出来,“你放窗台上就行了。”
颜玲:“霍哥哥,我看你门上拴两个兔子,一会儿我帮你收拾吧?”
霍盛深吸口气,“今天不杀,我想先养着。你回去吧,大娘肯定等你吃早饭了。”
颜玲:“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叫我一声。”
霍盛坐在床上想了半天。
他要被这两个女人烦死了!
齐飞飞却过的很滋润,这一夜,又是练武又是做吃的,又是编筐,又是读书,又是和小动物玩耍,快活的很。
早上八点供销社开门,她就出现在了门口。
买了盐,花椒面儿,本子,笔,橡皮,牙膏,牙刷,塑料布,搪瓷缸子,两个玻璃杯,坛子,袜子,友谊面霜,嘎啦油。
一共花了十六块五毛三。
齐飞飞查了查剩下的钱,还有二十三元三毛三,六尺布票,一斤半粮票。
衣服鞋子现在有了,平时零用也差不多了。把钱票放好。
出了供销社,天阴的厉害,赶紧往回赶。
到了山路,齐飞飞才进四合院,把东西都放下。
披上塑料布,拿着一根木棍出来,继续赶路。
今天不是集,天气又不好,路上的车和行人都很少。越往山里走,很远都看不见一辆车。
这个时间点儿都是往镇上去的,还没有往回走的车。
齐飞飞只能自己拄着棍往回走。
路上都是泥水,一呲一滑的,两脚都是泥。
还好不舍得穿新衣服新鞋干活,都换下去了。不然现在心疼死了。
正走的辛苦,听见后面有大汽车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机械厂拉货的大卡车。
齐飞飞拼命的挥手,司机看见,停下了车。
齐飞飞赶紧跑过去,扒在副驾驶的车门上,“师傅,师傅,能捎我一下吗?我去机械厂。”
师傅看看她,一个小女孩自己赶路,大雨泡天的。“上来吧。”
一辆车是两个司机,一路换着开。驾驶室是三个座位,正好齐飞飞可以坐。
齐飞飞把塑料布解下来,团上。脚在踏板上蹭了蹭,进了驾驶室。
“太谢谢师傅了。这一路又风又雨的,腿都抬不动了。”
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汉子,国字脸,浓眉毛,手上戴着黑了的白线劳保手套。
另一个是个瘦瘦的小伙子,看样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是一个老师傅带一个年轻的。
老师傅:“不用谢,出门在外不容易,你一个小姑娘自己走山里太危险了。”
齐飞飞,“我也没想到会下雨,路上想搭车都遇不到。”
老师傅:“夏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