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师祖的名字吗?阮师,师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沉落故作疑问。
“来,我们到外面去,坐下来,我给你们好好讲讲你们师祖与为师的往事。”
于是四人,来到藏书阁的雅座上,围坐在一起,静静地听着阮老头讲起他的往事。
“他既是我的师父,也像是我的父亲,我的生命是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
“……”
随着阮杰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那是阮杰七岁的寒冬,大地被冰雪覆盖,万物凋零,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仿佛这个世界只有灰白黑三色。
小阮杰身着单薄且破烂的衣衫,蜷缩在一间破烂的草屋之内,瑟瑟发抖。
屋内的火炭即将烧完,仅存的一点微弱的火星在寒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小阮杰的身体因为寒冷而不停地颤抖着,意识也渐渐开始变得模糊。
我就要死了吗?!
他瞳孔的光彩开始逐渐涣散,眼皮像是被铅块重重拖拽着,沉重地缓缓阖上,仿佛再也无力支撑那一丝清明。
嘎吱——!
木门被推开发出的声响。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寒冷吞噬的时候,草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位慈眉善目腰杆直挺的老者走了进来。
来人跺了跺脚,抖了抖肩,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其尽数抖落,“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间草屋,怎么感觉这里比外面还冷的?”他打了个寒颤。
咦——!
老者轻咦了一声,留意到了那即将熄灭的火炭,“这里有人!?”目光在屋内扫视,发现蜷缩在一旁的小阮杰。
他没有丝毫犹豫,动作迅速地来到小阮杰身边,蹲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用自己身体的体温给他传递温暖。
“小家伙别睡了啊,坚持住!”他一边说一边用掌心来回搓动摩擦小阮杰的双手双肩,嘴里还不断地哈气。
外界的空气并没屋内空气那么阴寒,他抱起小阮杰,站起身来,打开屋内的门窗,让屋内保持空气畅通,还将一个烂木窗拆了下来,添置到火中,火苗也逐渐旺盛起来。
他动作熟练地架起了火炉,在上面添水加米,煮起了粥来。
“可怜的小家伙,天寒地冻的,差点就冻死在这里。”老者坐在火堆旁,双手一边轻轻地搓着小阮杰的小手,一边对着他的手哈气,“小家伙,别睡了,再睡你就醒不来了。”他不断地呼喊着,试图唤醒小阮杰。
或许是老者的呼唤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小阮杰顽强的求生意志让他坚持了下来。
小阮杰在老者的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死了吗?这里是哪里呀?”他虚弱无力地说道。
“你没死,你还在草屋内,稍等一下啊,待会就有粥水吃了。”
小阮杰躺在老者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看着他鬓白的发丝,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褶皱,将他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来,先喝口粥水暖暖身子。”老者扶起小阮杰,柔声说道。
老者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水,用勺子轻轻搅拌后,盛起一勺,轻轻吹气,小心翼翼地喂进小阮杰的嘴里。
温热的粥水顺着喉咙流下,小阮杰顿时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他的生命在这一刻被救了回来。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老者看着小阮杰,眼中满是慈爱。
“我叫阮杰,老先生您呢?”小阮杰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哈哈,这么巧的!我俩真是有缘,我也是姓阮!姓阮名连,阮连。”他顿了顿,露出灿烂的笑容,继续说道,“以后你可以叫我阮老头。”
“阮先生。”
“不许叫先生,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先生的了,叫阮老头,听到没?”老者有些懊气。
“阮……阮老头。”阮杰拗口的说道。
“哈哈哈哈,乖孩子。”阮老头摸着小阮杰的头朗声笑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阮老头和小阮杰一起修缮了那间破烂的草屋,由原本的草屋变成了木屋。
他们就像是一对爷孙,一起生活在那间“温暖”的木屋内。
白天,阮老头带着小阮杰一起去砍柴、打猎,晚上,他们坐在篝火旁,讲着故事说起圣人的道理,他们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快乐美好的一天。
那是小阮杰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小阮杰虽有灵根,却是凡灵根,并不适合走阮老头擅长的丹青铭文一道。
阮老头为了让他能够有更好的未来,决定教他武艺,让他走武道。
某一天阮老头向阮杰问道:
“阮杰,你想习武吗?”
“想!”小阮杰斩钉截铁地回道,眼神中充满了对变强的渴望。
“练武可是一件非常苦且枯燥的事,你能坚持下来吗?”
“我不怕苦不怕累,绝对能坚持。”小阮杰语气坚毅的回道。
“很好!那从今天起,就从基本功开始练。”
“弟子,阮杰,谨听师尊教诲。”阮杰原地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好,很好。”阮老头心里感到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