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现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对于赤艳那一番尖锐的批判,他仿若未闻。
在他心中,他们的怨恨应是冲着赤宁去的,与自己并无瓜葛。
他微微阖上双眸,在心底默默地呼唤着赤焰犬。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急促而又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是一只红毛巨型犬,身姿矫健,威风凛凛地奔跑而来。
它那一身如火焰般的毛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每一根毛发都犹如火苗加身。
众人见此庞然大物奔来,先是一惊,但旋即感受到赤焰犬身上并无丝毫恶意的气息,于是纷纷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
赤焰犬迅速来到胡现的脚边,温顺地将口中衔着的镇魂袈裟递到他的手中,接着便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在他的双腿间来回磨蹭着。
胡现的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他轻轻地伸出手,顺着赤焰犬那柔顺的毛发缓缓抚摸着,又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而后环顾四周,声音沉稳地说道:
“此赤焰犬,你们可唤它忠单。”
若冰那一双大眼睛中满是好奇,她轻盈地走上前去,也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忠单的毛发,一边摸一边感叹道:
“忠单,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呢,想必它一定是极为忠诚的。”
而魂体赤宁则是用一种充满鄙视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忠单,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道:
“你大爷的,就是这畜生坏了我的大事。”
原来,在赤宁冒险施展第二次镇魂术的时候,不慎给了胡现可乘之机,使得胡现成功夺得身体的控制权。
胡现在掌控身体的第一时间便放出了忠单,并且命令它悄悄地蛰伏在外面,耐心地寻找机会。
而忠单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举成功地抢得了镇魂袈裟,从而帮助胡现成功地摆脱困境,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胡现双手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的镇魂袈裟,目光深邃地继续说道:
“在我筑基成功之后,胡现的神魂妄图对我进行夺舍,所幸有这镇魂袈裟的保护,将他困在了那神秘的红色空间之内,这才没有让他得逞。”
在魂海之中的倚辰微微皱起眉头,他听出了胡现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胡现这一番说辞,其目的就是在向大家表明,在夺舍之前,赤宁所做的那些事情,统统都与他胡现没有任何关联。”
沉落声音在魂海中响起:
“嗯,的确如此,他先是详细地阐述了整个计划的前提条件,也就是他是如何获得那珍贵的阵法秘籍的,接着便讲述了他在这个过程中所产生的一些想法与构想。”
“然后他又讲述了在这个过程中赤宁所做出的那些坏事,为了得到更好的金甲魂尸,竟然不惜陷害杨门忠烈;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残忍地伤害同门;甚至还妄图吸取整个佛荷城百姓的精血。”
“此等行径,简直是有违天道,这些可都是赤宁一人所为,与胡现毫无关系。”
倚辰若有所思,随后恍然大悟道:
“喔,我明白了,他现在将这镇魂袈裟展示给大家看,就是想要向大家说明,这些恶劣的事情,他都没有参与其中,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成功夺舍呢。”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倚辰又问道:
“落哥,那他接下来,会怎么说呢?”
“他应该会继续强调此事与他无关,试探我们的立场,然后把决定权交给我们。”
胡现轻轻地脱掉上衣,露出了身上那神秘的镇魂术纹身。
此时,那纹身的颜色已然淡化了许多,只留下了淡淡的墨迹。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胡现曾对我进行过两次夺舍,我也两次成功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在第一次的时候,我收养了忠单,而第二次则是去灵隐寺参加我的好友明觉大师的羽化大典。”
阮杰似乎想起什么,喃喃自语:
“难道他是阮老头曾提到过的胡大哥?”
胡现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自己的身上纹了这两道镇魂术纹身,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胡现再次对我进行夺舍。”
说完,他的目光投向了沉落,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谦和,他说道:
“沉落兄弟,在与你拼杀之时,你竟然能够成功化解两次镇魂术的攻击,这等手段,实在是令人钦佩。
“非常感谢你能够坚持下来。”
沉落心中暗自思忖道:
“如果我抗不住那两次镇魂术的攻击,你恐怕就无法摆脱困境了,到时候,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还有商量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他拱手回礼道:
“宁兄,您实在是过奖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融洽,仿佛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有些话无需多言,彼此之间便已经心领神会。
这一番言语,已然清晰地阐明了沉落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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