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宁从阴极洞府中走出,他的脸色阴沉,心中满是愤懑。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暗咒骂道:
“那阴极真不是个善茬,我临走前竟还被他占了便宜,实在可恶至极。”
他又打了个寒颤。
“还有我那父亲,真是个老不懂,勒令全宗禁止修炼邪术秘术,那些术法明明用途广泛,有着神奇的功效,却被他这样一刀切了。
“害得我不得不出来历练,四处寻找机缘和术法。”
“不过,赤血宗的炼尸术法可绝对不能外传。”
赤宁咧嘴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奸诈。
他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邪术必然需要正术来克制,所谓的正道人士,也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罢了。”
“听闻灵隐寺有一位得道高僧,看来我得去灵隐寺走一趟了。”
他心念一动,双手在自己的身上快速地挥舞着,一道道血痕瞬间出现在他的肌肤之上。
他又猛地一咬舌尖,鲜血从嘴角溢出,不多时,他便已是体无完肤,衣服也被他弄得破烂不堪,整个人看上去凄惨无比。
终于,在走了许久之后,他看到了灵隐寺。
他步履蹒跚,艰难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故意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试图吸引寺中之人的注意。
他就那样倒在了灵隐寺前的空地之上。
此时,在灵隐寺的门口空地处,一位年轻和尚正在打扫着落叶。
他身材高大,神武不凡,轮廓刚毅,面容俊朗。
突然听到那巨大的声响,他微微一愣,随即扭头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
当他看到赤宁倒在地上时,他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查看赤宁的情况。
年轻和尚的心思开始快速地活络起来,他暗暗思忖道:
“这人看着面相就不像是个好人,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呢?要是我直接一脚把他踹下山去,师父肯定会责骂我。”
“哎,罢了罢了,一切都有定数吧。师父啊师父,这可不是我想坑你,这大概就是你的命数吧。”
他摇了摇头,不慌不忙地起身,一边走还一边晃着脑袋,朝着寺中走去。他边走边思索着:
“希望那人最好死在外头,要不就把他扔到山谷中去,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赤宁咬着牙,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这年轻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蹲下来看了我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
“不是说和尚都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吗?”
“看到伤者还不快点行动,再慢半拍,我都忍不住把他给杀了,这不是在找死吗?”
年轻和尚走进寺中,来到正在敲着木鱼诵经念佛的主持明觉大师面前。
他有些犹豫地说道:
“师父,外面躺着一位身负重伤的年轻人,要不要我把他抬下山去?”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明觉大师微微睁开眼睛,他大约五十出头的年纪,双眉有些发白,面容慈眉善目,眉心处有一颗特别明显的痣,一看就是个得道高僧的模样。
他看着年轻和尚,缓缓说道:
“彦助,莫要胡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师许你还俗,你的心思我都懂。”
年轻和尚彦助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师父,真的吗?”
明觉大师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随后,明觉大师怀着慈悲之心,快步走出寺门。
当他看到赤宁奄奄一息的样子时,有点愣神,暗自思忖:
“这一天终于来了。”
菩萨心肠的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出手相救,他轻柔地搀扶起赤宁,然后伸出手,搭在赤宁的手腕上,开始为他把脉。
他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
“施主,你为何会伤得如此之重啊?”
赤宁恰到好处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虚弱地说道:
“大师,我是在十里之外的一个村落。那里的村民受到了邪修的威胁,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答应了村民,入山诛杀邪修。”
“可没想到那邪修的法术极为了得,尤其是他那一手蛊惑人心的神通,更是厉害无比。我就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这才败走。”
明觉大师听后,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小心翼翼地喂入赤宁的口中。他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施主,如果再晚些时日,恐怕你就要落下病根了。”
赤宁心中却暗暗想道:
“怎么可能,我赤血宗的血炼术,这伤势可是我自己随便造的,时间我都算得准准的。除非你这个老秃驴的慈悲为怀都是假的。”
站在一旁的年轻和尚彦助一脸无奈,他暗暗地摇了摇头,心中想着:
“师父啊师父,你都五十好几了,怎么还这么涉世未深呢?这小子明显是在演你啊。”
赤宁在灵隐寺中修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