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仰暗自捏紧藏于后背手中的遁地符,毫不犹豫地将其引燃,口中念念有词:
“急急如律令,遁地术。”
刹那间,地面仿佛活了一般,泥土如流水般分开,晓仰的身影如同一条灵活的泥鳅,瞬间钻入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遁地的速度极快,向着晓景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赤狂此时状态已然癫狂,他那赤红的巨斧被高高举起,他怒吼一声,用尽全身之力竖劈而下。
晓景看似在仓皇败逃,实则早已在脑海中布下了巧妙的战局。此刻的他,完全有能力轻松地躲开赤狂这致命的一击,只需向前轻轻一滚,便可避开攻击。
但他故意露出这看似致命的破绽,其目的便是要让赤狂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从而忽略掉那被他拍飞的桃式。桃式此时正悬停在隐匿之处,宛如一只潜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誓要一举击碎那血色玛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个画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时间的流速骤然变慢。所有的事情都如同被压缩到了这小小的一幕之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晓仰从地底遁出,如同一道破土而出的灵光,出现在晓景的身侧。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用力将晓景推开。晓景原本作势翻滚的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强行终止,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高举过头,身体极力地保持着平衡,嘴巴因为震惊而大张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心中暗叫不好:
“不好!是晓仰师兄!他定是以为我躲不过这一击,所以才赶来救我。”
他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悲惨之事。
赤宁岂会让沉落这般轻易地闪现救人,他当机立断地施展起了“镇魂术”。
只见他的身体突然闪烁起一阵耀眼的亮光,那光芒甚至透过衣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紧接着,他的双眼之中激射而出一道诡异的红光,那红光如同一道邪恶的利箭,瞬间没入了沉落的脑袋之中。
沉落只觉得脑袋仿佛被千万根尖刺扎入,头痛欲裂。他的神魂被卷入了一个红色空间之中,被困其中,无法挣脱。
而倚辰早有准备,他迅速接管了身体。他低喝一声:
“止水!”
只见止水剑闪现到晓仰的腹部,剑柄稳稳地抵住了他要继续前移的趋势。
赤宁心中震惊万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中了我的镇魂术,那把金色的飞剑怎么还能出现在那里!”
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那声音仿佛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道寒芒如同一道流星,以极快的速度刺向赤狂的脖颈。
他早有防备,微微昂起了头。桃式虽然未能划破赤狂的喉咙,但剑尖却准确地击中了那血色玛瑙。
血色玛瑙碎裂。
与此同时,赤狂的巨斧也斩落下来,无情地砍掉了晓仰的右臂。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那点点血花洒在了晓景的脸上。
那天晚上,沉落留下晓仰,与他说:
“仰师兄,有一事相求,封尊大典当天,树林一战,你寻个机会被拿双斧的家伙砍掉一臂,助晓景觉醒金雷之心。”
他思虑再三后,决定执行该计划,被断一臂。
晓仰的右臂在空中旋转着,若冰则迅速地平举着护心,她的眼前出现了水弹术轨迹灵力丝线。她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同时振翅飞向晓仰。一道蓝光如同一道激光,准确地击中了晓仰的手臂。
那手臂瞬间没入了水球当中,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悬回了若冰的身侧。与此同时,若冰迅速地扶起了那即将倒地的晓仰,带着他撤离了战场,回到了防御阵之中。
在万米高空之上,赤缺望着下方的战场,面无表情地说道:
“干架嘛,难免有人会受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阮老头听了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赤宁眼睁睁地看着赤狂的血色玛瑙被击碎,他那精心策划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就这样被打乱了。少了赤狂的精血,他就未必能破境飞升离开,顿时雷霆大怒,根本不去思考为何沉落中了镇魂术还能控制止水去救人。
他直接祭出了自己的大招。只见他左手直臂持刀,那把刀对准了倚辰。他不断地将灵力往刀身输出,那赤焰刀的刀身之上烈焰再次熊熊燃起。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也燃起了烈焰,那烈火掌被他拉至身后,就如同一个拉满弓的箭手,那弦在不断地蓄力,随时准备拍击那赤焰刀。
此情此景倚辰想起与沉落之间的对话:
“辰弟,当我被困住,赤宁袈裟加身之时,你就随便唱首歌。”
“唱歌?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其实不唱也行,唱了能舒缓你紧张的情绪。”
“落哥,这也太搞笑了吧。”
“到时候你看着办吧。”
倚辰看着眼前赤宁准备祭出的大招,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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