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沉落所说的,沉凭双腿并无大碍,只是心理作用,身体无法自控。
此刻,沉凭的内心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想要改变现状,想要重新站起来,为了自己,也为了身边的人。
沉凭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他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妻子姚安和儿子沉落,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想试着站起来。”
沉落和姚安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沉落的眼睛一亮,他快步走到沉凭的床边,鼓励地说道:
“爸,你一定可以的!”
姚安更是感动得眼泪湿润了眼眶,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嘴唇也有些哆嗦。
沉凭看着姚安,笑话她:
“又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就哭了。”
然而,他的心里却明白,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极其重要的。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辛酸与磨难,其中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特别是姚安,她不仅要照顾沉凭的起居饮食,还要承受着来自平行世界沉落的冷言嘲语。在压力与委屈的双重打击下,她的眼泪不仅仅是因为此刻的感动,更是对过去那些艰难日子的宣泄。
沉落脸上洋溢着笑容,合时宜地帮腔道:
“妈,那是幸福的眼泪。爸,好好表现啊!”
姚安含泪笑了,这几年所受的委屈与磨难仿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她看着沉凭,心中充满了希望。
沉凭双目有神,坚定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绝不丢人。他知道,这是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
卧床三年有余的沉凭第一次尝试坐起来。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地撑在床上。与往常脸上写满痛苦面具的表情相比,他如今的状态,无疑是个正常人。姚安看着沉凭,单手掩脸,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的肩膀微微抖动着,心中充满了激动。
沉落则在一旁不停地鼓励着:
“很好,可以,你能做到的。”
沉凭坐了起来,开始慢慢曲膝。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上露出了吃力的表情。但他没有放弃,依然坚持着。沉落一直鼓励着他:
“加油,爸!你一定可以的。”
撑住床板的双手发力,转动臀部,双腿放在床崖边上。沉凭穿上了姚安每日清洁的拖鞋。这双拖鞋虽然有些陈旧,但却一尘不染。姚安日夜期盼着将来有一天,沉凭穿的是一双崭新的干净鞋,而不是这双尘封已久的破鞋。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她期盼已久。她不自觉地想着向前搀扶起沉凭,脚迈出半步。
一只手,在她身前摆了摆,沉落柔声说道:
“让他自己来,相信他,可以做到。”
这句话既是说给姚安听的,也是讲给沉凭听的。沉落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他相信沉凭一定能够做到。
沉凭坐在床边,调整呼吸,内心对自己打气:
“我的腿已经好了,我可以站起来,我是能走,我可以的,我要保护他们。”
双手猛然用力,腿部也随之发力,一撑一挺,用力过大,有向前冲的趋势。沉凭急忙挥舞着双手,极力控制身体保持平衡,就像初学者学习滑冰一样。他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终于,沉凭站起来了!这是他三年后的首次站立。沉落哽咽地鼓励道:
“爸,走过来,我想和你来个拥抱。”
他张开双手,目光带着期许,咧嘴微笑,点点头,以示鼓励,期待着沉凭能走到他的怀抱中。
沉凭双手握住大腿腿根,用手部的力量发力帮助大腿发力迈出第一步。第一步成功!寂静的空间内,传出几声哭泣鼻吸声。姚安的双肩轻微地抖动着,双手捂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影响沉凭。
第二步如法炮制,第三步尝试放开双手。这时的沉凭额头渗出汗水,略感吃力。毕竟长时间卧床不起,双腿肌肉萎缩,神经同样变得衰弱。他紧咬牙关,极力控制着大腿发力抬起。神经发出指令,肌肉收到信息,开始收缩蓄力,带动骨架抬起,脚根离地,身体前倾借力,左脚送了出去,移动距离不大,终究跨出小小的一步。定住,稳住身形,右脚再起。有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将来有一天,必然步步生风。
沉凭一步一步地走向沉落,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他没有放弃,依然坚持着。终于,他走入沉落怀中,两人拥抱在一起。沉落拍打着沉凭的后背,笑中带泪哽咽地说道:
“很高兴,爸,你做到了。”
沉凭也是笑中含泪:
“谢谢你啊,落,今天没你的鼓励,我绝对办不到。”
所谓家庭就应该相互扶持,相辅相成。半句话不多说,一口一个废物,寒的是父母的心,挑的是父母的手脚筋,亲手将父母推入万丈深渊。多一分鼓励,多一分理解与支持,困难再大,总能解决,安然地挺过去。
沉落搀扶着沉凭,带他走两步。一只手悄然运转灵力,进入他的身体,贯通他略微堵塞的筋脉,助他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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