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达布那宽阔而威严的军帐之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尤达布此刻怒发冲冠,面色狰狞得如同地狱恶鬼,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将那诓骗于我的两个王八蛋给我押上来!”
尤达布的心腹将士听到这雷霆之怒,心中一凛,深知主子此刻的怒火已达顶点。
他声音中带着敬畏,赶忙应道:
“是!”
不多时,只见一矮胖,一高瘦的两人被五花大绑着押解到了尤达布的身前。
此时的这二人,与先前那唯唯诺诺、贪生怕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那矮胖者,脸蛋肌肤白皙而圆润,犹如羊脂白玉,浑圆肥大的耳垂,竟给人一种宝相庄严、心生佛像的奇妙感觉。
而那高瘦者,长眉如剑,斜插入鬓,鹰鼻高挺,双目如炬,仿佛能洞悉一切。
此刻,两人皆身着黑白道袍,更显得仙风道骨,超凡脱俗。
只是,他们的脸部依旧略显红肿,那是先前挨了沉落一巴掌留下的痕迹。
尤达布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看向心腹,随后压低声音让其凑到耳边,低声询问道:
“你确定是眼前这两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喃喃自语:
“怎么感觉不是同一人?”
心腹闻言,心头一紧,再次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二人。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片刻之后,他恭敬而又笃定地连忙点头应道:
“确认就是此二人,殿下。”
“晓……人,沃龙。”
“凤楚。”
“见过,布殿下。”
两人跪在地上,昂首挺胸,声音朗朗,竟带着一种无畏的气势。
尤达布竟被两人此刻的气场整得心生疑虑,一时间愣了神。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与之前印象截然不同的人,心中的困惑愈发浓重。
一旁的心腹见尤达布这般失神,心中焦急,悄悄地踢了踢尤达布所坐之位的座椅。
尤达布这才如梦初醒,猛地回过神来。
随后,尤达布怒不可遏,用力地拍打桌案,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军帐都震塌。他怒吼道:
“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诓骗于我,有何解释!”
他那喷火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二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出破绽,以此来确定先试探二人的虚实。
沃龙却是不慌不忙,风轻云淡地开口说道:
“我二人并无诓骗殿下,诓骗殿下的另有其人。殿下在怡春楼前替卓殿下报仇之事,我二人已然知晓,只是殿下在怡香楼前听闻卓殿下所说话语,均为不实,都是他人伪造诓骗殿下以及天下人的。”
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凤楚紧接着开口说道:
“沃龙所言甚是,就是诓骗殿下以及天下人的。”
令人惊奇的是,凤楚说话声音竟然与沃龙声音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尤达布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愤怒转为惊骇。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声音竟然一模一样?”
此时,沃龙声音浑厚沉实地开口回道:
“回禀殿下,这才是我本来说话的声音。”
“回禀殿下,这叫腹语,方才沃龙只做口型,实际上话语都是我用腹语所说的。”
只见凤楚紧闭着嘴,可那说话的声音竟然清晰地传了出来。
尤达布觉得神奇不已,心中的怒火暂且被这奇异的景象所压制。他稍稍冷静下来,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的意思是,我在怡春楼前听到义兄所讲的话,皆不是义兄所说的,而是腹语,是那群人诓骗于我。”
沃龙和凤楚二人同时点头,齐声说道:
“是的,殿下。”
尤达布皱着眉头,缓缓闭上双眼,暗自思忖:
“义兄昏迷不醒,此二人话语又无从查证,看此人神态表现来看,又不似说谎,此二人能被义兄带在身边,想必有过人之处。”
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一道狡黠的光芒在眼中闪过,遂心生一计。
尤达布含怒开口道:
“你们两人之说并无直接证据证明,可你们保护卓殿下不周已是事实,其罪可诛,来人,将这二人拉下去砍了,喂狗!”
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二人置于死地。
然而,那两人却丝毫没有露出恐惧之色,反而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
沃龙缓缓开口,语气从容不迫:
“临死前,我有一锦囊献予殿下,可助殿下解决怡香楼事件。”
凤楚也紧接着缓缓开口:
“我也有一锦囊献予殿下,可助尤达国直取黄山石。”
尤达布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急切地对一旁的心腹说道:
“快,快,快给两位先生松绑。”
沃龙和凤楚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意味深长的意味。
另一边,若冰从珠帘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