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陆廷宣非得叫他来打探林听的情况,他会来?
说什么有个重要项目,让他火速抵达花城,他都还没偷偷见够柳书禾和孩子,就匆匆忙忙飞了回来。
谁曾想,人一到,就给了他安排了个打探林听的情况?
司柏琛轻哼一声,陆廷宣在这方面上,怎么那么怂啊!自己女人都搞不定,还得让一个外人来帮忙。鄙视他。
他一想到之前被这俩女人按在地上,头皮都险些被薅起来了,脸也开花了,他心中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他本打算只看一眼就走了,没想到,还得被人下逐客令。
开玩笑,门都没有,现在,他就待着了。
童桐不禁鼓了下掌,感叹道:“哇,你是哪来的泼皮无赖啊。”
司柏琛挑眉:“滨海来的,怎么滴?”
傅书远被他们逗笑了:“行了行了,还是一起吃吧,刚忘了问,你们喝酒吗?”
童桐跟司柏琛异口同声道:“喝,怎么不喝!”
这俩人绝对是冤家。
除了林听埋头苦吃,三人喝得起兴,半点配菜都没动。
司柏琛和童桐更是化干戈为玉帛。
童桐道:“只要你保证以后不为难我家橙子,我们之前打架的事就过去了。”
司柏琛一副坦荡的模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林听心中一阵唏嘘,可不,有了白月光本尊,他哪里还稀罕替身施橙。只剩施橙白白忍受过的屈辱。
她在拨完最后一只虾后,便退出了夜宵局。
司柏琛见她拿了件外套,问了句:“林听,你去哪?”
“到露台吹吹风。”
闻言,司柏琛拿起手机打了串字:你老婆,现在要到露台吹风了。
走廊尽头的露台,当林听轻轻踏入,一眼便看到了寒砚。
他背对着她,静静地站在前方,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落寞。
林听缓缓走到他的身旁,将手抵在围栏上,同他一般双眼望着前方那绮丽的万家灯火。
她问道:“你也睡不着吗?”
寒砚微微侧头,看向她:“有心事?”
她迎上寒砚的视线,唇角高高上扬,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没有。”
可笑着笑着,豆大的泪珠便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半滴都不见滑落。
它们被她困在眼眶中,得不到解脱。
寒砚依旧是一副冰山未融的模样,语气平淡地吐出四个字:“想哭就哭。”
她是真的没想哭,她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她无比庆幸,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只是不知为何,眼睛却有些不受她的控制。
她深吸一口凉气:“至亲背刺,孤身一人,一把岁数,无人作陪。你都不想哭,我有什么好哭的。”
寒砚转头目视前方:“一把岁数?”
他是比她大七岁,但今年也才二十七,怎就一把岁数了。
她说的都没错,唯独一把岁数了,他不认。
他哼笑了声:“这是把气撒我身上了。”
他又问:“你和苏世白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认识。”随即,林听怔住了,她小声嘀咕了下:“正常不是该问,你和苏世白认识?”
她有点匪夷所思的看着寒砚:“你别告诉我,你很早之前就关注我了。”
寒砚反问她:“你说呢?”
林听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嘉茂不值得你花费多年时间来调研吧?”
他笑了:“自是达不到那价值,你跟苏世白的事,我就随口一问,怎么还紧张了。”
林听再次强调:“我跟他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事,OK?”
“那你见到他,跟见到鬼一样。”
林听当即反驳:“那时那么多人在,谁说我是见到他了。”她切了一声:“一直觉得你是座大冰山,没想到你还挺八卦。”
寒砚道:“你若不认识苏世白,你回答我的时候,不应该是先问,苏世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