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觉得不对,忙为自己辩解:“不至于,别把我想那么坏。”
“我问你,”蔚锦却莫名委屈得不行,抬眸望向林井然,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很快就会哭出来,“外婆是小慈一个人的外婆么,”
——林井然被她问住,忙下意识摇头:“不是,”
——他很少见蔚锦这样,坐着也只觉局促起来——那一瞬间也有些难过,
“那为什么你们所有人只关心她?”她还在继续追问,四目相对,气氛只剩沉寂。
林井然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又认错:“是我忽略了——”
“没关系,”她却快速接上他的话,又扭过头去直视前方,重复了一遍,“没关系,”末了又补充一句,“确实她们比较亲。”
“都是一样的——”林井然胡乱安慰,不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婆是一样的,”蔚锦又快速扭头打断他,“但是你不是,”
林井然的大脑又开始飞速运转,皱着眉紧紧盯着她,满脑子只想着“这是怎么了”,
很快她看向他,面无表情又说了一句:“所以你只关心她。”
他一头雾水,还没理清她的意思只下意识快速强调:“我也关心你。”
“好,”蔚锦笑着点头,忽然又大笑,“瞧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林井然也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又安慰道,“你别瞎想了,我不关心你我会在这里。”
“也是,”蔚锦又笑,“还给ELIEN拉了那么多女明星。”
“是啊,”林井然又开玩笑,“我对ELIEN可是鞠躬尽瘁的,”
说到这里两人终于又轻松了一些——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但是蔚锦知道,她不能多问,毕竟她知道林樱慈在他心里的分量——没必要自讨没趣。
·
第二天一早林井然去看了陈经为,他没睡几个小时,很困,全靠咖啡提神,但是看到林樱慈也坐在院子里瞬间就清醒了——她手里捧着《禅说庄子》,和陈经为一起坐在大树下,清早的风还有些冷,她披了披肩,素面朝天,黑发及腰,乖巧又安静,陈经为在她旁边碎碎念,看到林井然连跟他打招呼:“来,”
——林樱慈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冲他浅浅点头一笑——她的笑容总如春风,能吹散他心里的所有阴霾,他也冲她点头微笑,坐到了陈经为另一边,问道:“怎么看起老庄来了,”
“小慈说自己有些内耗——”陈经为抢答,
“外公——”她十分无奈望向他,又重重叹了口气——有些不大高兴,
“哦哦,”陈经为立刻反应过来,“不能说是吧,我不说我不说,”他又笑着看向林井然,“你也可以看看,你以后要管理企业,看看有好处。”
“好,”林井然随手拿起《道德经》翻阅,但注意力根本不在书上——他还是关心她,就故作随意般问道,“你在内耗什么?”
“我们刚刚在说心要静,”陈经为推了推眼镜,“外界纷纷扰扰,人唯有向内求,把凝视外界的眼睛去凝视内心,”
陈经为一直看着林樱慈,忽然又转向了林井然,“去修炼自己的心,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平静,”很快他又道,“得到的无论是什么好东西都会流逝,只有稳定的自己才能去拥抱更好的未来,也只有当你内心平静时,你才能找到和别人真正的连接。”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林樱慈接上他的话,
“对了,”陈经为很满意她的回答,“你要入世,路还很长,但是我知道你可以找到自己的超脱和平静。”
“嗯,”林樱慈笑着看向他,心里只觉感恩——感恩有这样一位长辈引导自己前行。
林樱斐订婚宴前一天,谢运飞的父母亲戚朋友来了上海,陈经为夫妇也在,包括陈瑜一家,还有林若雅一家都在,林夕嘉林夕娣都出席,人多就显得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