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近几年来,薛家后继无人,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小辈,才沦为世家末尾。 薛家现在的家主就是薛老爷子薛淮林,他是个生意人,同其他世家家主不同,他更看重利益得失。 其他家主都上过战场,有一身功勋,且在机要位置上待过,虽行事风格不同,但没那么多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所以和薛淮林没什么交情。 所以自薛淮林这一辈,薛家就有所下滑。 他为人固执,有根深蒂固的阶级歧视,不放权,虽然现在退休了,但掌控欲极强,所以八十岁高龄还牢牢把持着薛家的家主之位。 薛淮林更是连子女儿孙的交友都有限制,婚姻就更不用说了,薛家子弟都只有联姻这一条路走。 容老爷子容霆带着孙子还没进门,就见薛淮林亲自出来迎接。 “嗨呀,容老弟,可把你给盼来了,来来来,进去说。” 薛淮林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态度亲切且带着一点忌惮和恭敬,和容老爷子好像有过命之交一般。 容老爷子道:“薛老哥,你过寿,我怎么能不来。” 薛淮林像是才发现容霆身后的容陌,惊讶道:“这就是你家最小的那个孙辈吧,真是一表人才。” 容老爷子笑着寒暄:“哪里哪里。” 容陌就这样冷眼看着两位老人飙演技,丝毫不为所动。 容老爷子不会为难容陌,乖孙不打招呼,也只是笑笑,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 “小陌,你自己找朋友玩去,我和你薛爷爷聊聊。”容老爷子对孙子道。 “对对,年轻人就去和年轻人一起玩,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就不要你们陪了,”薛淮林对容陌说完后,又对容老爷子道:“先进去喝茶,其他几个老家伙也来了。” “那正好,进去聊。” 两位老人走后,容陌无视大厅里传来的议论声和打量的目光,径自上了二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薛研跟着爸妈,到了景山别墅,下车后,她脱下外面的大衣,露出身上的酒红色长裙,她站在薛母身侧,光线打在她身上,暖白的肤色氲出嫣红。 她没有戴其它首饰,只有脖颈上一碧色珠子静静垂着。虽然单调,但更有种简约的美。 这是和平时不一样的薛研,这会,才能看出她是一个大家小姐,而不是跟在苏暖芊身后撒娇卖萌的可爱小姑娘。 “研研,今天克制点,不要和薛刚起冲突。”薛母强调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都说了三十八遍了,嘴巴不干吗?” 薛母听着女儿娇憨的声音,没有丝毫留情,一把扯住薛研的耳朵,“你说什么?” “妈,妈,轻点,耳朵要掉了。” 薛父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吧,迟到不好。” 薛母这才放开薛研的耳朵,她穿着旗袍,拿着手包,瞪了薛父一眼,款款地走进门。 后面的薛父和薛研对视一眼,挤眉弄眼地用意识交流着。 “还不跟上。” 听到薛母的喊声后,又恢复正经模样,跟上薛母。 薛研在进门之前还想着,她妈多虑了,毕竟本家的爷爷过寿,她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在这里找不痛快。 可在进门后,有些事情就不由她了。 景山别墅,薛研听过它的盛名,可一直没来过,对这里不了解。 大厅里人很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囊括了各个阶层,各个圈子的人。 她跟着父母进去后,放下礼物,薛父薛母各自找自己的圈子交际,就只剩下她,她在这里既没有相熟的朋友,也不想看别人聊天,就去逛园子。 薛研逛得无趣,在一处花园里坐下休息,背面正好聚集着一大帮世家子弟。 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能听到京城这么多八卦,听着听着还听到了朋友身上。 “你说,那个苏暖芊是个什么来头,怎么那么傲?” “听说是从锦州那个小地方来的。” “锦州—,应该没什么盘踞在那里的豪门世家吧?” “没有,锦州才刚刚脱离国家扶贫不久,怎么可能有世家盘踞。” “你真是想多了,她就一普通人,听资料室的同学说,她是个孤女,父母离婚了!” “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原来就这样啊。” “人家厉害之处还是有的,不是考上了京大的研究生嘛。” 话落,薛研就听到了一片嘲笑声。 “薛刚,你不是见过她嘛,怎么样?” 薛刚的声音传来,“不怎么样。” “你不是喜欢美人,不找她当你女朋友?” “那苏暖芊太木了,就只有一张脸能看,玩玩还可以,当女朋友不行。” 没等薛研发作,又听到了一道茶茶的声音:“这样说人家不好吧?” “这有什么,希月你真是善良。” 又有一道男声响起:“明决,你快和希月订婚了吧?” 有人回答:“对,毕业就要订婚了。” “看来是咱之们中最快结婚的一对。” “对啊,我们都还没个女朋友呢。” “不过话说回来,那苏暖芊的脸确实绝了,能春风一度,也算是不枉遇见。” “啪——” 众人看着摔了个大马趴,倒在地上的人,再看看提着裙摆的薛研,都惊了。 这女的是谁,怎么这么猛? 其他人薛研不认识,有几个有点眼熟,在学校见过,但都没她学历高,本科都还没毕业。 她刚才踹的就是一不认识的满嘴脏话的男的。 这里就属薛刚她最熟了,所以先杀熟的,“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肖想我朋友,你怎么不去茅坑里吃屎,好掩盖你自带的脏臭?” “你不看看你长得比二愣子多一愣的怂样,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有点权势和臭钱就了不起了!” “再说了,那东西是你的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