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算命馆。
上官卿突然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还在冒冷汗。
“你怎么了?上官卿?”程寂赶忙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上官卿紧紧捂住心口,五官难受地扭曲,她手攥成拳重重打在自己的胸口。
似乎只有这样,才会好受点。
“别打了别打了!”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腕制止。
钱老先生走出柜台,看了眼她症状。
心里一下明了。
“你这样又何苦呢?”他叹息。
这种办法测试慕承是不是还能和她有反应,和自讨苦吃有什么区别?
上官卿动用体内灵力压制心脏的反应,吃力地从程寂怀里站起来,脸色苍白。
“无妨,有用就好。”她笑了笑,像打赢了一场胜仗。
至少压在心里的石头消失了。
上官卿想到什么,面露不解,“钱老先生,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也能做到?”
如果这特定的人流血才能让她心脏有反应,那应该只有一个才对。
为什么慕承也可以做到?
而且他身前的彼岸花印记又是从哪里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钱老先生语重心长地劝她,“这是你的劫,一定要靠你自己解开,古往今来通过走捷径躲天劫的,都没好下场。”
这次,上官卿沉默了。
“但是我好像一直都没好下场。”她发出一声苦笑,神情落寞,“老先生你应该清楚不是吗?”
程寂察觉她情绪不好,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想给她安慰。
“没事。”
上官卿扬起没有笑意的弧度对着他,倔强的样子更让人心疼。
在两人离开后,钱老先生关上门,脱下身上的灰袍。
眨眼间,换了副模样。
冥王扔掉手里的衣服,面色沉重地化作一缕烟,消失在馆内。
两人站在商业街口,就在早上来时的位置。
程寂问,“回家还是古玩店?我送你。”
“不用,我要去见个人。”她担心程寂又多想,又补充一句,“晚上一起吃饭。”
闻言,程寂心脏宛如千万烟花绽放。
“砰!”“砰!”
好不真实。
“你不躲我了?”他语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眼神却满含期待,“你愿意和我重新相处?”
“不躲了,躲不过,我选择接受。”她温柔的浅笑。
命运安排,她不与命争。
你看似争赢了命运,实际上是你的命簿就该如此而已。
一切都是命数,既定的命运。
“好,晚上我来找你。”
“嗯。”
医院。
等上官卿找到慕承,他刚好包扎完伤口走出医生办公室。
右手绑着绷带,左手还拿着一袋药。
她大步走上前,慕承见她走近自己的视线里,心脏控制不住的气愤。
“伤怎么样?”她冷冷地很官方的问,“要不要我帮你治疗?”
“呵!”他冷嗤一声,“突然跑我家,毫无理由地将我打伤,现在还若无其事地问我怎么样?上官卿,你是真的没有心吗?”
“那倒不是,心没在你身上而已。”她反驳道。
他无语,“”
慕承走到走廊的长椅坐下,上官卿选择站在他旁边。
“我只想问,你怎么办到让你的血和我有联系?还有你身上的印记又怎么来的?”
“想知道?”他嘴角歪斜,透着阴谋,“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得拿短刀换。”
又是短刀!
“你到底想要它做什么?”她眉头紧皱,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
慕承,“和你无关,你只要把东西给我,我就告诉你。”
“好,作为交易,你总得先回答一个,我才能信任你对吧,万一你反悔怎么办?”她现在能知道一点是一点。
慕承犹豫片刻,才开口,“我之前通过其他方法,把你的血注入我身体里,然后通过咒术产生连接。”
“你居然懂咒术。”她瞬间惊醒,“对!你之前用过恶血咒。”
居然把这事忘了。
“怪不得,程寂之前的恶血咒也是你下的?”
虽然是问句,她语气却很肯定。
慕承没反驳,也没承认。
就在两人陷入僵持之际,叶楚洲走出办公室,看到站在走廊的上官卿,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看两人样子,好像关系一般。
“上官卿。”他走过去,喊了一声。
她回过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叶医生,这么巧。
“你办公室不是在另一层楼吗?”她问。
“因为工作原因,搬了。”他目光在她和慕承之间流转,“你陪朋友看病?”
慕承,“不是!”
上官卿,“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反驳。
若是之前他还能演戏装关系不错,但她居然把他打伤,还破皮流血。
他的血可都是要养恶血咒的!
叶楚洲听到心里放心了。
他试探地问,“现在四点多,要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