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那亭子里的是沈暖暖吧。想不到她出了那样的丑事,还有脸进宫来招摇过市。” “听说她在乡下生了好几个孩子,这次都带进宫了。如此不知羞耻,真给咱们女人丢脸。” “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西北侯这次边关大捷凯旋而归,皇上直接赐了免死金牌。我爹要是有这本事,我也横着走。” “都五年了,沈暖暖也生孩子了,怎么还那么好看啊。看那脸蛋滑嫩,看那,我能有她一半好看,睡觉都会笑醒。” “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过来了。这新欢旧爱碰到一起,不定有什么好戏呢。咱们快去看。” 沈暖暖起早了,在御花园找个安静的亭子就想打个盹儿。结果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让她不得清净。 这么爱八卦,上辈子是鸟儿托生的吧。 狗太子来了? 那得看看这个对原主始乱终弃的狗男人长什么样。 沈暖暖起身来到凉亭边上,瞧着一对狗男女从假山那边转出来。 沈佳宜一副蛇精长相,就算身着雍容华贵的宫装,也显不出半分端庄来。她身边男人着一身红色常服。交领和袖口滚着巴掌宽的黑边,上面绣着四爪金龙,显示身份和贵气。 别说,模样长得还真不错。下颌线分明,五官立体,除了两道重眉,眼窝很深外,鼻子、嘴巴和脸型竟和晋王有几分相似。 他们是一个爹生的,有些相似倒也正常。但两人眉眼不同,差异又显得很大。 晋王眉眼清淡,是国泰民安的淡颜系。这狗太子眉眼深重,是五官深邃的浓颜系。 邺景宸瞧着就是个不安于世的野心家。枭雄类男人,身上的野性和不羁很招姑娘喜欢,怪不得能给原主迷住,多年念念不忘。 前男友,狗男人,咱们终于见面了。 欠账还钱,欠情还什么呢? 邺景宸看到沈暖暖了。一堆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女眷中,凉亭下翩翩而立的一抹白色,在他一转过假山的时候就看到了。 起初还在想是谁家贵女,瞧着甚是玉洁冰清。等走近看清楚了,脚下忽地停住,瞳孔紧缩。 居然是沈暖暖! 只一双明艳四射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世间就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曾经一身红装癫狂无状,如今清雅出世静若处子。若不是她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冷笑,和曾经的表情重叠,邺景宸差点忘了曾经的沈暖暖是怎样的恶名昭著。 这俩人四目一对上,周围的女眷顿时兴奋起来,暗暗擦掌。 “快看,沈暖暖坏笑了,就她那张狂的性子,撞到抢了自己男人的表姐,肯定不能忍!” “要我说,沈佳宜挨打也活该。一个饲马监的女儿,若不是爹死娘再嫁,攀上西北侯这棵大树,能嫁给太子殿下?” “就是就是。寄人篱下不知道感恩,还回手抢了妹妹的未婚夫。看她那样儿,哪有一点太子妃之相。” “沈暖暖,你倒是赶紧上啊。京城沉寂太久,正需要你给大家提供个乐子呢。” 万众期待中,沈暖暖动了。 她走出凉亭,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邺景宸走来。脚步轻盈,唇角噙笑,顾盼生姿。 在围观群众心跳加速,沈佳宜下意识抓紧邺景宸的胳膊,邺景宸呼吸莫名停滞的时候,沈暖暖来到他面前。 明艳水润的桃花眼,在邺景宸周身上下左右看一圈,嫌弃的嗤鼻。 “邺景宸,五年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发际线后移,法令纹成沟,皮肤松弛,毛孔粗大,眼窝发青。是日夜操心国事,还是纵欲过度肾虚了?” “……沈暖暖!” 沈暖暖揉着耳朵后退一步。 “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聋。不过,看在我们也好过一场的份上,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也可以跟我说。毕竟我现在医术还行,不孕不育疲软不持久这方面,我虽不是最擅长,但也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北邺我说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沈暖暖!” 邺景宸又怒不可赦的低吼一句。男人最要面子,尤其是被人怀疑不行,还是当众被怀疑不行。 他忍无可忍,抬起手就往沈暖暖打来。突然,一颗石子破空而至,直指他眼睛。 邺景宸大惊,在这皇宫,居然有人青天白日的敢偷袭他! 抬起的手不得不改变方向去抓石子,不想,第二颗石子紧随其后,直接打在他的膝盖上。 然后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一颗接着一颗,邺景宸双手挥舞,却还有漏网之鱼打在身上。 沈佳宜短暂惊愕后,反应过来吼挥舞着手大叫:“有刺客,抓刺客啊!” 然后刺客不用抓就现身了。 山宝和水宝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拉弹弓射出。风宝走在两人中间,双手抓满石子,为两人提供子弹。一轮石子空了,她袖子一抖,就又是两把石子出现在掌心。 “那蛇精女人叫的难听,打她!” 风宝一声令下,山宝水宝的弹弓登时换了方向。 沈佳宜万万想不到自己成了目标,她没有邺景宸那两下子。就听“唰唰唰”,几个石子就在她的脸上开了花。 “啊!哎呀!殿下救我!” 沈佳宜鬼哭狼嚎的往邺景宸的身后躲。邺景宸刚松一口气,就被沈佳宜抓住了胳膊。紧接着几颗石子又向他射来。他腾不出手去挡,被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 脸上也开花了。 三个宝大获全胜,小跑到沈暖暖面前,双手一起叉腰,火气全开。 山宝眉毛倒竖:“谁敢动我娘!” 水宝温柔的推了一把母亲:“娘,你退后歇着,对付这种渣男丑女,我们来就好了。” 风宝一双黑葡萄的眼睛里燃着两簇小火苗。 “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劈腿不忠,一个横刀夺爱。如今你们见了我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