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和三个宝来到大理寺。 从袖子里掏出两片金叶子塞给典狱司:“长官,通融一下。我想见见昨天送进来的那个女犯人。” 典狱司迫不及待地将金叶子塞进口袋,却小声道:“沈小姐来晚一步,那个女犯人今早突然发急症,又嚎又叫得好像疯狗似的。然后不多时就口吐白沫,气绝了。” 沈暖暖惊得不轻,眼睛都瞪起来了:“你说什么?太子妃的贴身婢女,死了!” 典狱司躬身点头:“是啊,是啊,除了那个还能有哪个。刚才有兄弟用席子卷着抬出去,我还亲自检查验明正身了呢。” 沈暖暖急忙道:“那尸体呢?抬哪儿去了?义庄?” “她那带罪之身,哪有资格去义庄啊。扔去小西山的乱葬岗了。” “三宝,走!” 沈暖暖行如急风,扯着风宝和水宝就走。山宝在后面一路小跑,好像断后的勇士。 一大三小一口气跑到小西山。 其实就是一个荒凉的小土坡。一棵树都没有,一人高的杂草却是遍地都是。头上有乌鸦在盘旋,草中有野狗在乱吠。 很明显,这儿又出现了新食物。 “里面危险,场面也不会让人觉得舒服。山宝,你在外面看着弟妹,娘一个人进去。” 但三个宝却异口同声说不要,坚持要和母亲一起进去。 在乡下的四年多,缺衣少食,受尽白眼。三个宝常去山中挖野菜,找鸟蛋,打野兔。他们见识到的人性,能承受的场面远比同龄人多得多。 沈暖暖见孩子们坚持,也只能带着一起进去了。 最近无灾无难,百姓太平,乱葬岗上其实挺冷清的。沈暖暖带着三个宝才走不远,就看到了新扔出来的草席。 草席里露出一双脚,已经被野狗啃得血呼啦的。然后又来了野狗。两边野狗忙着打架,所以称心的尸体得以完整。 山宝和水宝用弹弓赶走野狗。 沈暖暖将草席打开,见到称心满身鞭痕,显然之前受过很重的皮肉之苦。面皮发青,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而死,哪里是什么得了急病疯狗症。 “娘,娘,她的手指好像在动。” 风宝忽然颤声说了一句。 “难道她命大没死!” 沈暖暖大喜,赶紧检查称心的生命体征。 “果然是没有死透。” 毒液麻痹了称心的身体,呼吸停止,心脏也几乎处在停滞状态,所以典狱司的人大意了,以为她死了,就给扔了。 沈暖暖让小布送出试纸。从袖子里摸出测试纸,沾了一些称心身上的血。测出是什么毒后,又让小布送出对应的解毒药,给称心喂下去。 然后一大三小拽着席子给她弄出了乱葬岗。 傍晚时分,沈暖暖带着孩子遛遛达达回家。 刚进门不久,一支冷箭破空就往沈暖暖胸口射来。沈暖暖瞳孔一紧,连退两步,拧腰伸手,将这支冷箭稳稳抓在手中。 原主这身体是从小练武的,早就有了肌肉记忆。而末世来的沈暖暖也会一些功夫,不然在到处异变的世界,分分钟被吃得骨头渣子不剩。 山宝见有人袭击母亲,顺着箭来的方向,立刻锁定凶手。掏出弹弓,石子上膛,弹弓拉满,一气呵成就打了过去。 水宝不甘落后,也快速掏出弹弓,从风宝手里接过一颗小石子装上射出。 两颗小石子一前一后,带着怒气直奔目标。 “啊……娘啊!” 两声惨叫,全中。 沈暖暖怒不可遏,拿着箭率领三宝,寻声走进花园凉亭,就见沈秉元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正打滚地叫。 有两个灰衣小厮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好。 沈暖暖可没有同情心,过来不看伤势,反而上去一脚就踢到沈秉元的屁股上。 “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偷袭我!我玩弓箭的时候,你丫的还穿开裆裤呢!” 沈秉元不顾着捂脸了,双手捂着屁股一下子跳起来:“沈暖暖你血口喷人,我没有偷袭你!我是练箭的时候,不小心射歪了!” 忽然看到沈秉元的尊容,沈暖暖差点没忍住笑了。 嘴肿得老高,嘴唇都翻了出来。还有一只眼睛也肿起来,不受控制地流着眼泪。 幸好俩宝还小,力度不够大。不然沈秉元此刻就是牙齿崩了,眼睛瞎了。 笑归笑,补上一脚不能少。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花园四通八达,连个参照物都没有,你练什么射箭?就算你真的练习射箭,那有射箭场,也不是在这儿!” “娘,救命!” 沈暖暖再补一脚:“想学风宝,弹弓失了准头,打一下肖露白也白打是吧?我若是被你一箭射死了,也是白死是吧?你特么的长得肥头大耳,就真以为自己是猪了吧!” “娘啊,救命啊!” 沈秉元扯着脖子喊救命,风宝却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旁添油加醋。 “这么大了还叫娘,丢丢丢。你娘为非作歹,现在关在悔过堂里自身难保呢,哪有功夫管你。有本事别叫娘,叫爹。让你爹给你做主去。” 沈暖暖觉得风宝这提议好,拎着沈秉元的耳朵,就往沈清武的院子拖。 “哎呦,痛痛痛!” 沈秉元疼得哇哇大叫,怎么都挣不开沈暖暖的钳制,一路被拽着耳朵拖到秋水居。 沈清武正在院子里练功。 五十几岁的人,一把百来斤重的偃月刀耍得呼呼生风。出一身透汗,心情正爽,就被一阵哇哇乱叫给破坏了。 沈暖暖和沈秉元还没进院子,三个宝先跑进去了。 山宝:“外公,有人想杀我娘!” 水宝气呼呼的崛起小嘴:“外公,小舅舅心思歹毒,对我娘放暗箭。” “外公,事情是这样的……” 风宝拨开山宝水宝,来到最前,比比划划,绘声绘色地将过程一字不落,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