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三狗一眼,三狗委屈地低头,他想说的来着,老爷就急急忙忙的走。
老胳膊老腿走得还挺快,他都没撵上。
“大人,里面请。”关经武恭敬地将人领了进去。
此时正堂已经收拾得妥当了,就是还有些酒味脂粉味散不出去。
春花、秋月恭敬地站在两边。
视线时不时地朝外面望着,脸上还有不明显的红意。
她们这些婢女连通房都算不上,老爷不如意被送人都是有可能的。
今个要是能攀上大官,可比在关家好的要多了。
元鼎先一步踏进正堂,刚进就被这股味道给袭击了,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强忍着踏了进去。
关经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招呼着:“还愣着做什么,给大人看茶。”
“拿我最好的茶。”
三狗闻言立马麻溜的下去。
而春花、秋月二人自从元鼎进来,那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元鼎。
跟老爷比,这位大人可就是天上月,老爷就是地上的癞蛤蟆。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就是大人吧,奴婢是春花。”
“奴婢是秋月。”
两人肩膀微微一露,对着元鼎抛媚眼,元鼎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玉佩。
未有一言,索铅利落地拔剑拦住要上前的两人。
冰凉的剑身横在二人的脖子上,顿时就冷了下去,求救的眼神落在关经武的身上。
关经武头都大了,谁不知道元家元鼎是个妻管严,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勾引谁不好,飞勾引他。
京都三不引不是开玩笑的。
一是帝王,二是裴王,三就是元大人。
前些日子京城传的那位吸血的太后娘娘的亲妹妹还有那位表小姐可都被弄进京兆府去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爬床……
这样一看也就知道,这几个人是不能惹的。
“还愣着做什么,都出去。”到底伺候了他这么久,关经武还真不舍得让两人在这送了命。
闻言,两个丫环立马道:“是,是,奴婢这就出去。”
慌忙的朝着后面退,手也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根本没有了一丝想勾引的念头。
老爷虽然长得丑好在会心疼人。
索铅收了剑,关经武头上的冷汗冒了又冒,三狗端着泡好的茶进来。
他颤抖的上前,为元看茶。
“大人,请。”
元鼎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关经武,神色意味不明。
元鼎越这样,关经武的心中就越发的不安。
“大人,我不是故意打坏那砚台的。”
“也不是故意把文书上弄上黑墨。”
“养的鸡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就分了个鸡屁股!”
他被看的发虚嘀嘀咕咕将干的坏事都抖落了出来。
元鼎轻笑了一声挑了挑眉头,慢悠悠的道:“我倒是不知你们下面的当值这么欢快。”
“不过,今个我来此不是来找你论公事的,而是来找你问私事的。”
关经武心头一跳,嘴角抽搐,关家跟元家,拐着八百年也扯不上关系,能有什么私事可以论。
元大人不会是故意来打趣他的吧。
“私事,大人但说无妨。”
元鼎偏了偏头,索铅立马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画像,展开给关经武看。
关经武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漫不经心的扫过去,顿时,他只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凉了一个彻底。
这个逆女!
“这个逆女。”
画像上的关心语正是一年前被他赶出家门的亲生女儿。
顿时他红润的脸上变得煞白,这事终究还是烧到了他关家。
该死的关心语白疼她了,除了惹祸一事无成。
一年前的鸿蒙宴,大大小小的官员皆可以携带家眷去参加宴会。
当时他就带着夫人跟这个逆女去了,结果这个逆女在宴会的尾声,捡到了元大人的玉佩。
还大言不惭地说醉话,被她打了一巴掌,勒令夫人带她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在惹得元大人不悦。
结果这个逆女趁着夫人不注意跑了出去,在巷子里跟个江湖浪子厮混一夜。
第二日天不亮被扔回关家,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喊着元大人的名字。
真是让他又气又急,就将人锁在院子里面,想着给她找门亲事嫁出去。
谁知那逆女怀了个野种!
关经武回想起来手就掐进肉里面,怀了野种要将野种打了不愿,可到底是疼了十几年的女儿,他也不愿。
结果这个逆女竟然为了保护这个野种想要弑父,夫人为他挡了刀,最后却死了,死前哀求他放过这个逆女。
无奈就将人赶出了关家,往后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此时元大人找上门来,莫不是那个逆女惹了祸,还惹到元家的头上。
“本大人就是想问问,关心语怀子到底是谁的。”
“还有我的玉佩为何会在她的手里。”
“找到元家,气晕我的夫人,奉礼郎能否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