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里面被下了毒,祖母不能喝,是青竹哥哥救了祖母。】
【坏东西,惜夭要打你,打你。】
许是太过气愤,就连这艳阳天都阴沉几分。
响了几声闷雷,闷雷专对着元烟的头顶打。
一时间,不少微妙的眼神落在元烟的身上,这些目光让元烟如梗在喉。
裴惜夭的心声,让几人都听到了,太后则是后怕。
要不是乖囡囡,跟青竹,今个她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裴屿丰阴鸷地站起身,嗤笑,好一个一箭三雕的计谋。
他一脚踹飞身前的桌案,大步上前,路过元烟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元烟被他看得心头一跳。
荷枝还不知道到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裴屿丰的的举动中也隐隐的猜出来什么。
“荷枝姑姑银针。”
闻言,荷枝也心头一跳,急忙从身上拿出银针递过去。
这是在宫里面养成的习惯,银针随身携带,就是为了在外也能随时试毒。
裴屿丰拿着银针插了进去,银针陡然变得漆黑。
荷枝的身形一晃,差点站都站不稳,百日宴这种日子,试毒都是在下面试完,才会端上来,因此荷枝也就没有多此一举。
结果就因为这一次没有试毒,差点就害了娘娘。
“药膳里有毒!”不知底下是谁大喊了一声。
一激起千层浪,底下人三两接头,窃窃私语。
“那这位小护卫还是救了太后娘娘,根本不是要刺杀啊。”
“就是,我还瞧见,是小小姐先哭出声,这位护卫才出手的。”
“看来小小姐还是个小福星。”
谈论声,一字一句地都传入元烟的耳中。
该死的,元烟捏紧手帕,暗骂了一声。
眼睁睁的看着这事又回到下毒的上面,这次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以为殷施诗会比她娘聪明些,结果也是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白瞎了她一千银的人皮面具。
“京兆府左寺丞何在。”裴屿丰厉呵一声。
席下,骆鸣渊立马站出来,拱手回话:“属下在。”
百日宴这种重要的场合,还有人敢胆大包天的下毒,这简直就是在给他送业绩。
他走出席位,站在中间,眼神扫视下去。
骆鸣渊收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正经起来格外的唬人,他站在中间。
冷冷的开口:“请诸位稍安勿躁,在这稍等片刻,等大理寺来人问过话之后,会送诸位安全的回到家中。”
话落,他对着下面的人拱手。
话到此处,自然没人找不痛快,毕竟那是太后遭刺杀,搞不好他们这些人都要被连带。
一时间都安静的待在原地,心中叹气这都是什么事。
京兆府的人来还要些时候,王府的侍卫先暂且将外院团团的围住。
荷枝此时正在内疚着,要是娘娘真喝了这碗药膳,她荷枝万死难辞其咎。
太后安抚的拍了拍荷枝的手,“哀家这不是没事,谁又能想到有人胆大包头的赶在百日宴上下毒,还没在上膳前被探出来。”
太后叹了口气,看着裴惜夭眼中都是心疼之意,“就是哀家的乖囡囡受委屈了。”
出了这档子事,百日宴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
裴屿丰吩咐荷枝将太后扶了回去,又请了太医来诊脉。
裴惜夭也跟着被青竹给抱着去了太后的院子。
元宝拿着裴王跟骆鸣渊的腰牌去了大理寺,见腰牌京兆府的人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急急忙忙来了王府。
骆鸣渊在那里低声吩咐,裴屿丰坐在上位上,神情说不出的骇人。
有几人分别拿了银针,在场上的膳食一点点的试毒。
等到桌上的都试完,一位身着灰袍子的,走到骆鸣渊的跟前对他汇报。
闻言,他示意人下去,自己去跟裴屿丰汇报。
他对裴屿丰道:“王爷,整个宴上只有太后娘娘的药膳被下了毒。”
“佘太医,请看这其中下的是什么毒。”裴屿丰招呼一声,一旁侯着的太医上前。
大理寺的人给他让道,佘太医放下手中的药箱子,蹲在药膳跟前,在那里头摆动了半天。
站起身拱手对着裴屿丰说道:“骆寺丞,这药膳里下的是鹤顶红。”
鹤顶红这毒要是真吃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跟参加宴会的世家官员,小姐夫人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就让人走。
百日宴就在这时候散了。
宾客送得差不多了,大理寺卿也来了。
京兆府卿是裴屿丰的舅舅邬安易。
邬安易挂了京兆府卿的名头,年纪大了就在家中修养,平日里大事才出面解决,其他的小事都交给京兆府的年轻人来管。
左寺丞右寺丞都是他看中的人,他心中更偏向左寺丞骆鸣渊。
“师傅。”骆鸣渊冲他拱手问安。
“舅舅。”裴屿丰拱手也对着他行礼。
邬安易不要他的这些虚礼。
他在家中听闻太后宴上有人下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