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东西。”
青竹反手掏出裴屿丰给的腰牌,“属下奉王爷这命,为何没有资格。”
“给我搬,可别落下什么。”
邬欣彤直哆嗦,有腰牌惹不起。
好,那她就换个软柿子,跟个没牙不会说的。
她指着裴承望道,“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来我这撒野,我是你的长辈!”
又看着笑得开怀的裴惜夭,“你个小丫头片子笑什么笑,我诅咒你早夭,你说说当初怎么就没弄死你。”
她满脸的阴鸷,口不择言,裴王府小小姐出生就差点被害死,传得满京城都知道,这时候她专挑这点来说。
裴承望笑眯眯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说他可以说他妹妹不行,“邬小姐的这张嘴管不好,就替她管管。”
敢咒小小姐,乐天得了令,上前反手就是两个大逼斗。
邬欣彤张嘴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混着两颗牙齿。
乐天是习武之人,尽管这两个大逼斗只用了一分的力气,但直接将邬欣彤的门牙扇掉。
顿时,邬欣彤身形一晃,险些刺激的晕过去,殷施诗连忙将人接住。
她泪眼婆娑看着周围的人,心中冷的很,恨意也心中疯狂地翻滚。
“我家母亲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口不择言,承望表侄何必让人下这般重的手。”
“表侄女不也好好地活着。”
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
裴承望气笑了,都诅咒上他妹妹了,也有脸说出这种话。
“姨表姑奶,看得出来你是第一次做人,完全躲过了人的所有特征。”
说得难听至极,他冷笑了一声:“姨表姑奶这样,想来也找不到心仪的夫家。”
“不如日后就跟着姨奶奶好生的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都要被身无分文地赶出去了,哪里还有天伦之乐。
可谓是阴阳怪气十足。
邬欣彤的值钱的东西被搬空,院中荒凉至极,就连老鼠来了也得骂骂咧咧地走。
殷弘大贴心地准备了几辆驴车,护送这些东西。
收回去的东西当然是不可能再用,一律都送到典当行典当了换成金子,给裴惜夭打首饰玩。
【还有,还有。】正要走,裴惜夭看见邬欣彤跟殷施诗头上戴的饰品。
【还有姨奶奶头上的金镶玉簪,姨表姑奶的赤金点翠步摇,宝蓝点翠步摇都是从祖母那里偷拿的。】
【青竹哥哥快拿下来拿下来。】
青竹的视线紧跟着落过去,殷弘大身边一个机灵的丫鬟三两步上前,一鼓作气将两人头上的簪子、步摇拔下来。
少了簪子、步摇的固定,头发有不少散落下来。
当众散发奇耻大辱,殷施诗怨毒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指尖掐进肉里,也好似感受不到疼痛。
此时邬欣彤悠悠转醒,见此殷弘大摆了摆手,立马有几个丫环婆子,扯着她们两个人。
“妨,饭咔我。”因为掉了门牙,邬欣彤说话漏风。
根本没人搭理她,丫环婆子巴不得她再惨一些,半拖半拽地将人扔出了殷府。
殷施诗还算是好一些,自己识趣地出去,没让丫环婆子拽着。
殷府门口。
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百姓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两人灰溜溜地从人群中逃走。
邬欣彤成了下堂妇,也没了太后这座靠山,那些平日里跟她交好的夫人,听到风声都纷纷表态撇清关系。
还有一些纨绔子,眼馋殷施诗。
又随着爬床的事迹不走而径。
殷施诗平日里装的那副贞洁烈女的高冷样也碎了个干净。
转头就将她给抛诸脑后,殷施诗此时心中才隐隐的后悔。
王府中。
元烟正搅着香灰,桃雨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满意地笑了笑,殷施诗这个蠢货,爬床都爬不明白,白瞎为她准备的捉奸戏码,还连累得她被禁足几日。
这次她就当个好人在帮一次。
三日禁足已过,小丫头片子的百日宴也要操办起来。
请帖已经给各家送过去,元烟并不觉得会来多少的人,一个丫头片子的百日宴,能来多少人。
她心中思量着什么,百日宴元家不一定会来人。
小丫头片子出生到现在元家都没来看过,压根就也不重视这个丫头片子。
到时候她好好装装可怜,让元家厌恶这个丫头片子,顺带在教训教训裴屿丰。
至于老东西,有人会要了她的命。
一箭三雕的好事,元烟嘴角的笑意更甚。
裴惜夭的百日宴设在裴王府的院中,一大早裴王府的下人都忙活起来。
岚风给裴惜夭换上太后亲手做的衣裳,红色的衬得她的小脸蛋更加白嫩。
裴惜夭咿咿呀呀个不停。
【新衣裳,新衣裳。】
【惜夭开心。】
看着小小姐开心的笑颜,岚风万年一个表情的冰块脸,也勾起了一抹僵硬的笑。
就连平日里一身黑的青竹,都换了一件青绿色的衣衫。
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