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熵最大的特点就是战斗的时候保持清醒的头脑。 魏开山能看出不对劲,他也同样如此。 楚云熵完全是把他当做楚渊了,称呼也完全不对劲。 “楚队长!” 楚云熵半个身子都包裹在血光之中,仿佛绽放的血红色花朵,片刻间恢复如初。 “释放你的炽血战甲,让全世界来见证,谁才是至强者!” 炎熵喘着粗气,高强度的战斗他早已习惯,主要是炽血在体内近乎发挥到了极致,严重的消耗了他的体力。 硝烟滚滚,江桥已是摇摇欲坠,大量的碎石掉落江面激起阵阵水花涟漪。 炎熵依旧不敢彻底解放武装抑制,他没有把握杀死对方。 原本想着是活捉,谁知这家伙的“规则”操控能力越来越熟练。 “还不够吗,那就继续!” 楚云熵和疯了一样,化为流光再次与炎熵“纠缠”了起来。 两个人都在空中,高速奔驰着,贴身搏杀。 撞断了胡乱,没有坠入江中,原本平静的江面汹涌澎湃。 炎熵一直保持在高空的位置,不单单是因抵御了重力,而是因楚云熵身后延伸出的浅蓝色触手。 仿佛真的陶筱筱附体一样,在江面之上无异于主场之中,水鞭与触手牢牢的将炎熵限制在可控制的距离内,炎熵身上的血刃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如同千刀万剐一般撕扯着楚云熵的身体。 血光闪动,楚云熵利用“盗版”炽血迅速修复着身体的同时,手腕翻动,一道道浅蓝色的坚冰射穿了炎熵的身体。 二人的战斗既血腥又激烈,从湖面又打到了地面,炎熵挣脱后,又被触手怪一样的楚云熵举起道路两旁的汽车轮番砸了过来。 即便是面对傘,炎熵也没如此高强度的战斗。 他觉得自己不是和楚云熵战斗,而是和楚渊。 二人的战斗风格太像了,没什么章法,距离远了砸东西,拉近距离鞭子抽,距离近了锐器刺。 连打带唠的,二人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打到了凌晨。 炎熵越是打越是心惊,那种感觉,那种与真正的楚渊对战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楚云熵身形如电,纵跃如飞有如浮光掠影,眨眼之间变窜出百米之外。 速度只是一方面,主要是楚云熵层出不穷的手段。 那盗版的陶筱筱,也就是浅蓝色的液体变化多端,水膜并非如楚渊那般覆盖在身上,而是如一道围绕周身的彩虹,每每受到攻击时才会聚于一点。 炎熵甚至有一种错觉,一种楚云熵正在炫技的错觉,选给另一个空间面包车中楚渊的错觉。 似乎是为了印证炎熵的错觉一般,楚云熵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疯癫。 “那个小丑一般家伙一定在看着我们对吗,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不依靠信仰之力是如何战斗的!” 漂浮于江面之中的楚云熵怒喝一声。 那种令人心惊的信仰之力荡然一空,紧接着便是一种令炎熵极为熟悉又陌生的能量奔涌而出。 整个江面都沸腾了,如同沸腾的岩浆。 水柱喷涌而出,如无比粗大的巨蟒犹如实质。 炎熵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从未展露过的神色,不止是凝重,甚至带着几分惶恐。 与信仰之力无关,对方甚至并不拥有陶筱筱,只是通过“观察”,通过并不是亲身经历的亲身经历就能够利用规则幻化出一个筱筱的山寨货。 可即便是一个山寨货,竟然能化为上百米之长的水形巨蟒。 那么这也就是说,如果是楚渊的话,如果和陶筱筱配合亲密无间,同样能够展现出这种恐怖的形态,爆发出如此令人心惊的能量。 这条巨蟒只是微微甩动了身子,炎熵便倒飞了出去。 偌大的江桥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坠落。 狂暴的巨蟒开始发疯,晃动着身躯,江水倒流,两岸的建筑瞬间被冲塌。 江水倒灌,一片残垣,火光与浓烟直冲天际。 楚云熵漂浮在安静的水形巨蟒前,大喊道:“楚渊,释放你的炽血战甲,若不然,整个城市将会为你陪葬!” 炎熵自废墟中走了出来,面色阴晴不定:“老子是炎熵,不是楚渊。”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有过面对一种生物无法战斗的感觉。 正如他之前对楚渊所说的那句话,但凡是生物,就有血条,有血条,就一定会亮出来,只要能亮出来,就能干掉,所以这个公式就等于是,没有任何生物是杀不死的! 炎熵知道自己不会败,可令他无奈的是,他又感觉自己赢不了。 水形巨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白虹,数以百计,数以千计,数以万计,仿佛要遮盖住南江的夜色,南江的天空一般。 “如果我想的话…” 楚云熵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到了炎熵的耳中:“整座城市都会毁灭,你宁愿看到数百万人冤死,也不愿释放炽血战甲吗?” 炎熵面色很平静,心中的感觉愈发古怪,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那些数以万计如坚冰、如长刀,无比锋利极具毁灭力的白虹慢慢扩散,仿佛真的要将整座城市变的千疮百孔一般。 “我们战斗的够久了,你可以释放出完美的炽血战甲,不是吗。” 楚云熵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释放你的炽血,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炎熵面色微变,语气不是很确定:“你…并不是为了要偷师?” 空中的楚云熵微微一愣:“什么偷师,你在说什么。” 炎熵的瞳孔猛的缩成了针尖一般,凝望着楚云熵,眼眶暴跳。 紧接着,炎熵突然转过头,看向两岸残破不堪的废墟,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在看什么!” 楚云熵突然变得极为暴躁:“释放你的炽血,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战斗!” 炎熵表情变的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