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快要到吊桥了,立在楚渊脑袋上的端枢突然开了口。 摄像头对准前方的维吉尔,端枢声音阴恻恻的:“不对劲啊,你带我们来到这里,现在又是地狱之门,又是那个什么审判桥的,结果你根本不知道如何通过,上坟烧报纸,糊弄你爹呢。” 端枢声音落下,众人都止住了脚步。 楚渊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如果守护者一组拜托维吉尔找到贺青云并带回火种,中间肯定会有很多阻碍,比如地狱之门与审判吊桥,结果维吉尔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命运之神为守护者血脉们谱写了光荣的命运。”维吉尔看向贺青云,满面慈爱之色:“身负守护者血脉,会一往无前,回到族人的怀抱,这是命定之事,我无法提供给你们太多的帮助,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到达至高塔。” 楚渊看了眼炎熵,后者没吭声,维吉尔是灵体,连心跳都没有,也就无从辨别这家伙说的是真的是假的了。 事到如今,大家也只能相信维吉尔了,不过可信度还是挺高的,教廷那边对维吉尔的评价很不错,生前本来就是一个“名人”,死后进入亚空间变成灵体,来到现世也帮助教廷解决过不少麻烦事,其中不少事件都是灵体祸乱现世。 大家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审判之桥。 就是一座平淡无奇的独木桥,仅能容纳一人通过,深不见底,尽头是一团黑雾。 楚渊抬头问道:“你说的那个审判者呢?” 维吉尔飘到桥头,绳索上挂着一个铃铛。 明明没有实体的维吉尔竟然能触碰到铃铛,缓缓摇动着。 并不清脆还显得很诡异的铃声如同波纹一样荡漾开来,一个半人高的黑色油灯漂浮了上来。 维吉尔高吼道:“先给深渊的审判者,黑色与扭曲的灵魂交织到了一起,无畏者散发着神圣的光芒,驱散无尽的黑暗,脆弱的皮囊包裹着黑色与金色,只有审判者才能辨别其中,请带给我们真理吧,公平的审判者。” 嚎了凉嗓子,黑色油灯喷射出了五彩缤纷的色彩,五光十色组成了一个老者,也是灵体,只不过不是乳白的,什么颜色都有。 审判者如同迟暮的老人,赤裸着身体,瘦骨嶙峋,身上也有灵体生物,左肩是一条代表着狡诈小蛇,吐着蛇信子,右肩是代表着果敢与坚韧的鹰,雏鹰。 两条腿也瘦的没二两肉,只不过双腿之间有一个黑色的尾巴,像个触手似的,长的位置也不太对,比腿都长。 楚渊望着踩在油灯上满面苍老的审判者:“阿拉丁神登?” 炎熵望向审判者的下身,嘎嘎乐道:“阿拉登神丁。” 审判者长的老,声音更苍老,仿佛随时要被拔氧气管子似的,长有不同颜色的瞳孔转动着,望向了维吉尔身后的众人。 “死者不安眠之地,死者享乐之地,死者永受折磨之地,无论你们要去哪里,都要褪去身上的皮囊。” 踩在油灯漂浮的审判者,落在了吊桥上,声音中没有丝毫退让:“你们没有资格接受审判,无论你们生前做过什么,生者无法进入。” 扛着榴弹发射器的炎熵满面挑衅:“那我干死你不就可以通过了吗。” “上一个出言不逊的人,我已经记不得是多少岁月…让我回想一下…哦,没有人可以如此对审判者出言不逊。” 一语落毕,明明是灵体的审判者的脸上出现了某种黑色的纹路,没有了苍老的声音,而是阴森恐怖,如同指甲刮着黑板。 “无知又可笑的愚蠢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渴望着新鲜的血肉,快让我大开眼界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倚仗会如此的大言不惭。” 维吉尔急坏了,刚要开口,满面轻蔑的审判者身体突然拉长,凑到炎熵面前使劲嗅了嗅鼻子:“无论你是伟大的君王、能征善战的勇士、最勇武的士兵,还是勇敢的水手,没有人可以对…” 说到一半,审判者愣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嗅了嗅鼻子。 “唰”的一下,审判者将长身子拉了回去,满面正色:“我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不喜欢争斗,对,我不喜欢争斗,并不是怕你,诸位勇敢的年轻人,我们不如好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战斗是愚蠢的行为,我认为战斗很愚蠢,当然了,我并不是怕你,我不喜欢杀戮,不喜欢吞噬任何人的血肉,我是一个好人,请相信我。” 维吉尔张大了嘴巴,满面懵逼。 炎熵乐了:“算你识相。” 审判者深深看了一眼炎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炎熵不耐烦道:“滚开,好狗不挡道。” 审判者也是有脾气的,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赶紧让开。 炎熵哈哈大笑,趾高气昂的上了独木桥,谁知楚渊刚要跟过来,审判者又拦在了那里。 楚渊伸着脑袋说道:“拿哥,这老登纯心找死。” “不。”审判者摇着头说动:“他是比地狱更加可怕的存在,他屠戮过…屠戮过…该死的,那种味道,那种令人迷醉的味道,到底是多么强大的人,才会屠戮过数以亿计的生灵,他是比地狱之主更加可怕的存在,他可以畅通无阻,并不代表你们也是如此。” 楚渊听明白了,这老登刚才用鼻子闻了一下,“闻”问出炎熵干死过多少人,这个数字连审判者都感到震惊,直接吓麻了,这才让大拿过去,但是其他人可不行。 炎熵看向楚渊:“动手不?” 维吉尔连忙叫道:“尊敬的审判者,如果有一个无私高尚的灵魂作为我们的向导,是否可以令我们通过。” “桀桀桀桀…” 审判者爆发出了恐怖的怪笑声,笑的前仰后合,足足笑了好一会才说道:“那是一个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