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云已是熟能生巧,下了车,没了脸儿,长了眼儿,开了缝儿,面包车和喝了一顿牛磺酸的大公牛似的扎了进去。 这次没有红色的闪电,没有黑色的石柱,只有大大小小像是齿轮的物质,漂浮在半空之中,偶尔碰撞。 这些齿轮从外观上看几乎是相同的,最大的,如同巍峨山脉,最小的,只有手掌大小。 望着这些齿轮,每个人都心生一种古怪的感觉。 齿轮,所有的齿轮,应该可以组合到一起,变成一个运转的机器,一定可以的,只是现在,分崩离析,各自分散。 关于之前见到的红色闪电和石柱,包括现在见到的金色齿轮,没有人知道这些都代表着什么含义。 不过从极慢到极快,从极快到极慢的感觉倒是又体验了一次。 每个人都很兴奋,谁都是如此。 楚富贵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对大家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就连贺青云也是如此,面包车里的五个人,只有他自己和楚富贵没有任何牵连。 贺老二却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楚富贵,见到这个似乎是无所不能的老头子,老二想要亲口询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击败炎熵。 当面包车出现在真实世界的时候,静立于海面之上。 无云的天空,湛蓝的碧海,远处散发金沙的沙滩,无不令人心旷神怡。 面包车不受物质世界的任何影响,车胎距离海水只有数寸,静静的漂浮着。 位置距离沙滩只有不到百米,五人都望向了右侧。 海边,沙滩上,一个穿着白色像是病号服的小家伙,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周围空无一人,整条沙滩上只有他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就感到了无限的孤独与无助。 楚神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小家伙正是幼年时期的他,代表着痛苦、无助,以及绝望。 楚渊以及其他人,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个孤独的小家伙,真的很可怜。 被称之为魔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的幼年时期,他的童年,就是一场大型社会实验,就是一场毫无人性的实验,就是一场违背伦理道德的实验。 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一个孩子身上,哪怕这个孩子是楚神兵。 楚渊甚至觉得,如果楚神兵不是魔童,不是实验对象,或许,他现在应该是某个全球百强企业的ceo,或许,他现在应该是家喻户晓的科学巨擎,或许,他应该是一个搂着老婆教导孩子数学题的普通爸爸,而不是寒武纪神仆楚神兵,不是一个孤独走在错误道路上的阴谋家。 楚渊看了眼表:“楚富贵的投影还有多久出现?” “十四点五十一分。”楚神兵扭头望向了平静的海面:“还有七分三十三秒。” 距离楚神兵上一次看表,已经过了十三分钟,他却能精准的知道度过了多久,一分一秒都不差。 说完后,楚神兵再次将目光望向了沙滩,望向了那个将小脑袋埋在膝盖中的孩子,目光莫名。 楚渊嘱咐道:“记住,我们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不要离开面包车,除了楚富贵,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们,尤其是你!” “我知道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炎熵摇下了车窗,点燃了一支香烟:“那个小崽子,真的是你吗?” 楚神兵哑然失笑,笑容中满是苦涩:“我也希望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不是我。” “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弱小、无助 、绝望。” “不。”炎熵摇头道:“是犹豫。” “犹豫?” “他是来自杀的,无处可逃了,知道无法逃脱魔童计划,无法逃脱那些试图控制他的士兵与特工,对吗。” 楚神兵没有接口,只是那么呆呆的望着。 炎熵喷了个烟圈:“他在犹豫,他在不甘心,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那些强大的人们,可他依旧没有放弃,他并不惧怕死亡,只是不甘心着,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无法惩罚那些操控摆布他的人。” 楚神兵无声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吧,或许不是,是与不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童年的一切,代表着他最不堪回首的一切,弱小、无助、绝望、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距离十四点五十一分,只剩下了不到三分钟。 楚渊不停的东瞧西望:“怎么还不到?” 楚神兵收回了目光,神色颇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