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乎世界之蛇耶梦加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送大家来到“树下”。 目眩神迷,叹为观止,如梦似幻。 明明只是线,只是光,令不同的人“看”到了不同的场景,有着不同的感受。 即便倒塌,也如万丈高楼雄伟壮丽。 金色的光芒并不刺目,星星点点组成了黄色的光晕。 漂浮不定的光芒宛如流动的银河。 这棵巨树并没有“实体”,只是有光与线组成了大树的轮廓。 在楚渊的眼里,这就是原点,是根茎、是起源、是初始。 是他在接收权利之戒的信息时,所有光线,所有世界,所有过去与未来的起点。 在哈琪琪的眼里,这是某些回忆,早已遗忘,却知道一定是无比快乐的回忆。 她与楚富贵来过这里,进入过这些“光”的世界里,经历了极为神奇的事情。 在贺青云眼里,这就是因果,是轮回,是某种天地至理宇宙原初。 在炎熵的眼里,这是一种救赎,可惜,并非是他的救赎。 这棵巨树代表着一切可能,可惜,只是地球与开普勒22b的一切可能,炎熵的曾经,不在这里,不在地球,也不在开普勒22b,而是在更加遥远的星河之中。 在楚神兵的眼里,这是他的梦,愿为之付出一切的梦。 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出现在了现实之中,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每个人都仰着头,驻足久立。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仿佛看一张纸,空白的纸张,明明只是一张纸,却出现了不同的感受,不同的人,不同的感受,不同的解读。 “界域,这里就是时间与异空间的界域。” 楚神兵的双眼映射出了疯狂而又冷静的火热之色,看向了哈琪琪:“舵手,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哈琪琪懵懂的问道:“我要怎么做呢?” “根据圣歌石碑的记载,界域连接着时间,不同的时间,只有曾往返于过去与未来的人才可辨别前进之路与归途,成功之人被称之为舵手,通过界域进入过不同空间的人,都是舵手。” “你说的这些屁话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炎熵面露凝重之色:“我们要知道的是,如何进入这些时间之中。” “舵手可以带领大家进入,通过什么方式,我不知晓。” 楚渊看向哈琪琪,轻声问道:“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吗。” “想起来一点。”哈琪琪伸出尾指:“只有一点点哦。” “哪一点?” “我来过这里。”哈琪琪仰着脑袋望着无数或明或暗的光与线,咬着下嘴唇,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对着哈琪琪,大家有着无限的耐心,慢慢等待着,等待着哈琪琪回忆起那“一点点”。 最为紧张的自然是楚神兵,目光灼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哈琪琪的秀眉越皱越深,越是极力回忆着,越是毫无所获。 她知道自己来过这里,可是如何来的,如何去的,如何归的,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回忆起来。 哈琪琪蹲在了地上,抱着肩膀,很生气,生自己的气。 “我好没用呀。” 楚渊微微一笑,蹲在了哈琪琪旁边:“不是你没用,而是楚富贵抹除了你的记忆。” “哦。”哈琪琪更生气了:“楚富贵真是个老混蛋。” 楚神兵:“…” “不。 ”楚渊轻声道:“你与二大爷往返过太多次不同的时间之中,每一次都很新奇,都很快乐,就好像一个游戏,一个特别特别好玩的游戏,可它就是再好玩,通关了也就兴趣大失了,再玩下去就没意思了,反而很累,这才楚富贵抹除了你脑海中关于穿越的记忆,忘记了,我们可以再经历一次,不好吗?” 哈琪琪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楚神兵撇了撇嘴:“抹除记忆是因为多次穿越,无法将…” 炎熵与贺青云冷冷地望了过去,二人的目光满是寒意。 炎熵冷声道:“你以为这里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楚神兵微微一愣,随即面色极为古怪。 哈琪琪转过头:“他在说什么?” 楚神兵满脸堆笑,卑微的宛若舔狗:“楚渊说的太对啦,就是这个意思。” 是的,不止楚神兵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