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地用手肘怼向身后人的腹部，那个人闷哼一声，立即松开我，弯腰扶着墙。
“靠！你不是女人，这么大的力气，这是谋杀啊！”那人抬起脸，一张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脸，她揉着腹部，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连忙塞给我一张名片，“我不是来害你的人，我叫笨笨，是景哥让我来帮你的，我先走了，等你摆脱身后的尾巴，再来找我。”
她戴上兜帽和墨镜，迅速地消失在街角。
阿照将车开出贺宅，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我将名片塞进包包里，佯装正在看手机的模样。
我坐进车里，阿照将我送到c咖啡厅。
“我有东西落在了警局，舒警官亲自送过来了，我不会耽误太久，你在车里等我吧，附近不好找停车位。”
阿照点了点头，将车开走。
我无法断定阿照会不会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但等他找到停车位再赶过来，估计我和舒离已经谈完了。
我推开门，一眼就看见舒离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忙着发信息。
舒离抬头看见我，将手机塞进衣兜里，“来了？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她打了一个哈欠，眼睛带着一圈乌黑的黑眼圈
，满眼的疲惫。
“抱歉，昨晚做了一个通宵的任务，一会儿还要出外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就趁着休息时间来找你了。”
侍者送上一杯咖啡，舒离一口气全喝光，再点了一杯。
我要一杯温开水，舒离打趣道：“虽然我当警察的，没你们这些豪门太太有钱，但你也没必要给我省钱。”
“舒警官真爱开玩笑，我只是不喜欢早上喝咖啡，没有别的意思。”我淡然解释。
舒离不在意地摆摆手，“言归正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该不会是想起了什么线索？”
我摇头，“抱歉，贺爷的案子，我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你们警方了。”
“那你约我见面，是为了打听案件的进展？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即便是贺北琛来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舒离端起咖啡放在嘴边，用余光打量着我，她有些烦躁地又将咖啡放回桌子上。
“我问的是，您最近在追查许清清的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舒离皱了皱眉，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贺爷出事的那一天，我好像在医院见到了许清清的身影。”
哗
啦！
舒离从椅子上站起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她双手撑着桌面，严肃地逼视着我。
“你确定吗？”
我思索了片刻，“我也不确定，因为医院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况且许清清意外过世差不多半年了，即便死而复生，她的外表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时候变化。”
我苦涩一笑，“我就是查不出线索，才想要从你这边获取消息。”
舒离重新坐回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搅拌着眼前的咖啡。
“老实告诉你吧，许清清和霍连书有些牵扯，霍连书是什么身份，不用我解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对警方来说，凡是涉及到霍连书的案子，都是机密，所以你就别想找我打听了，你也不要继续查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舒离说完，往窗外看了一眼，眉心微蹙，旋即笑了笑。
“行了，我也不耽误你办事，如果你对贺爷的案子想起了什么线索，可以随时来找我。”
舒离转身离开，我侧头看向窗外，看见路边多了一辆迈巴赫，贺北琛坐在车后座，冷眼看着我。
我捏了捏包包，起身离开。
外面下着大雪，我瑟缩了一下脖子，主动拉开后座的车门，
坐进车里。
“舒离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她来还我东西。”
我继续拿着敷衍阿照的借口来敷衍贺北琛，贺北琛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找到秦许了，你要见她吗？”
最近事情太多，我已经将秦许这个人给忘记了。
“带我去见她吧。”我漠然开口。
贺北琛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无言，我和贺北琛来到一间荒凉的别墅，之所以称之为荒凉，那是因为方圆百里，只有这幢别墅，而且这幢别墅的院子长满了杂草，房屋的外表落了漆，奇怪的是，玻璃确是新的，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我跟在贺北琛的身后走进别墅，里面干净敞亮，家具设施一应俱全。
我环视一圈，没有看见秦许的身影，一名保镖将楼梯间的一个木门打开，楼道漆黑一片，我有些胆战心惊。
“她在地下室。”贺北琛在我身后低声开口，“人有点不老实，受了点皮肉之苦。”
他邪魅一笑，搂住我的腰，强行将我往地下室带。
楼道的灯全部打开，灯光昏暗依旧混淆视线。
我险些一脚踏空，贺北琛直接将我拦腰抱起，几步走下楼梯。
我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
“胆子这么小？”
贺北琛低笑一声，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从音色上可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