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我盯着倒映在浴室玻璃门上的那抹高大的身影,双脚伸到一半,即将触碰地面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贺北琛的警告,立即将自己重新卷进被子里。
我不能逃!
否则贺北琛就会拿我身边的人出气。
我不能连累他们!
为了安安和墨安,无论如何,我都要忍下去!
十几分钟后,贺北琛裹着一件浴巾走出浴室,他身上冒着一股冷气,沐浴露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尖,我不由地瑟缩了一下脖子,努力将自己埋入锦被中。
贺北琛将我从被子里挖出来,结实的抱在怀里,嗓音夹杂着一丝低哑,“将自己闷在里头,也不怕闷坏了,你躲我做什么,我不会吃了你。”
我死死地瞪着贺北琛,倔强地将头扭到另外一边,故意不去看他,也不回他的话。
贺北琛眼神微眯,似乎有些恼了,沉声道:“你想一辈子不和我说话吗?林希,你在挑战我的耐性!”
我咬住下唇,几乎要将下唇要出血来,就是不去搭理他。
贺北琛果然发怒了,一把将我推开,从床上站起来,冷声道:“好,好得很!有本事你
就装一辈子的哑巴,千万不要有开口求我的那一天,否则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做交换。”
贺北琛摔门而去。
我径直地从床上坐起来,擦掉氤氲在眼角的眼泪,裹着床单走到衣帽间,随便挑选一件素色连衣裙换上。
虽然连衣裙的设计并不复杂,但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和力气。
昨夜贺北琛将我折腾得够呛,我浑身没有一处是舒畅的,手脚酸疼,连抬手都十分吃力。
我拿出一件羽绒服套在身上,尺码意外的合身,衣帽间的女装,似乎都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我穿好衣服下楼,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我悄步朝门口走去,岂料背后传来贺北琛阴郁的声音。
“林希,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我顿时浑身一僵,顿住脚步立在原地,单从贺北琛的声音就可以判断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我不敢回头看他。
“爷爷重伤住院,我将你从警局里保释出来,不代表你是清白的,你依旧在警方的监视之下,除了留在这里,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回头看向贺北琛,嗫嚅着双唇,轻声道:“即便我足不出户,我的嫌疑就
可以洗脱吗?你……相信我是清白吗?”
“在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贺北琛沉声开口,“爷爷曾经是贺家的前家主,贺家人心不齐,我未必能时刻保护着你,我不会将你关在这里太久。”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心已经凉了半截。
贺傲天被人袭击,而我被人陷害,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身为当事人,却被限制了自由,哪里都不能去。
贺北琛一向霸道,我的反抗皆是徒劳,要想获得自由,我必须要讨好贺北琛。
“我不会离开市,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尝试着和贺北琛谈判,我不想坐以待毙,“我想去看看贺爷。”
舒离告诉我,贺傲天的病情很不乐观。
我心里有了凶手的人选,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下定论,毕竟案发的时候,关思落有不在场证明,那名假传消息将我带到贺傲天房间里的侍者,杳无音讯。
“等爷爷的病情稳定后,我自然会带你去看望他,在此之前,希望你安分一些,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贺北琛的声音淡漠,让我有些难受,我无法忍受贺北琛的冷情,转身跑回二楼
的卧室。
贺北琛紧随其后,他端着一份食物推门走进来,将托盘放置在我的面前,命令道:“先将东西吃了,我带你一起去医院看爷爷。”
我侧头看他,前一秒还凶我的男人,后一秒居然改变了主意,我想不通他到底在想做什么。
我瞥一眼桌上的意面,菜式精致,令人食指大动,但我却不想吃。
我讥诮道:“你该不会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吧?”
我知道我的这句话,会引起贺北琛的不满,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贺北琛目光深邃地盯着我,“如果我想为了爷爷对付你,大可不必费那么大的功夫。”
贺北琛转身走到门口,半拉开卧室的门,“如果你想要自由,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听话,我心情好,自然不会为难你。”
贺北琛离开卧室,门轻轻关上。
昨夜我被折腾了一夜,肚子早就饿了,我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将意面吃了下去。
有了力气,才能离开这座华丽的牢笼。
虽然贺北琛限制了我的活动空间,但他没有限制我的通讯自由。
吃完东西,我闲来无事,拿出手机刷网页。
关思落已经成功从热搜上下
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某个豪门家族的绿帽新闻。
我觉得挂在热搜上面的几张照片有些眼熟,好奇点开,我顿时惊住了。
有媒体将我,欧望和墨安在餐厅吃饭的照片发布到网上。
报道内容都在质疑我和欧望的“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