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陈景发给我的所有信息,我迅速地给出回复。
“抱歉,许家的人来闹事,临时来了市,欠你的那份补汤,我明天给你补上。”
陈景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
“再拖到明天,老子的尸体都凉的透透了,明天你也不用送人参乌鸡汤过来给我,直接拉一个棺材过来给我收尸吧!”
我皱了皱眉。
陈景的用词有点开玩笑的成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遇上了麻烦,还是只是在耍无赖。
“看你说话的语气那么足,应该死不了。”
“霍连书的病房就在我的隔壁,光是保镖,足足有八个!我现在一闭眼想到霍连书睡在我的前头,我心里就瘆得慌,治愈多年的心肌梗快要发作了!”
虽然陈景的话说得有点夸张,但隔着手机屏幕,我敏锐地察觉到陈景的抓狂和无奈,以及一点点的心酸。
“你完全可以自行出院避难。”我回复陈景。
“这家医院是贺家投资建设,医院里全部都是贺北琛的人,我倒是想出院,但贺北琛不允许,你是他的夫人,给我办理一个出院手续,他们应该不敢太为难你。”
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陈景所在的仁爱医院,是贺家控股投资建设,难
怪一向擅长偷溜的陈景,被盯得死死的。
“我赶最后一趟航班回l市区,到了立即过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我的好姐姐,你赶紧来吧,弟弟我等着你救命呢。”
陈景给我发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
我收拾好物品,拿起包包拉开卧室的门,贺北琛笔挺地站在门外,目光阴鹜地看着我。
“惹了麻烦就想直接走人吗?”贺北琛将我逼回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关家的人不好糊弄,你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吗?”
我双手用力地捏了捏手袋,轻嗤道:“我是受害者,之所以打伤关思落,纯粹是出于自卫,贺北琛,如果今晚受伤的人,换做是我,你也会像现在这般,为了我,向关家讨一个说法吗?”
贺北琛眸色微闪,随即沉声道:“林希,关思落的伤口很深,以后会留疤,她是艺人,身上有了这道疤痕,她的星途会受到影响,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怎么到了贺北琛的面前,就变成是我在无理取闹了呢?
真是可笑至极!
我心里委屈不已,却强忍着酸楚,镇定道:“贺北琛,按照你的意思,关思落要杀我,我就要乖乖
受死,是吗?”
我不管贺北琛的心里怎么想,我尽情的宣泄自己压抑许久的沉闷情绪。
我望着贺北琛愈发深邃的眼眸,冷静开口。
“贺北琛,你是不是当真喜欢上了关思落?”
我感觉贺北琛变了,他不再是那个愿意哄我开心的男人,不再是那个说着唯美的誓言,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
女人的直觉一向非常准确,我觉得贺北琛变了,他就真的变了。
贺北琛突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看起来有些痛苦。
“林希,虽然这件事不好解决,但也没有严重到无法解决的地步,所以你能否让自己冷静一些,别再给我添麻烦了,好吗?”
贺北琛的话听起来是关心人的话语,却夹杂着一丝的无奈。
我的心渐渐沉到谷底。
当另外一方不愿意为你自愿付出的时候,意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快走到尽头了。
“你和贺爷的想法一样,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相信你的妻子,是清白吗?”
我苦涩一笑。
“这样好不好?只要你一句话,你亲口对我说,要我向关思落道歉,我便按照你的要求,乖乖给她道歉。”
一旦给关思落道歉,我便默认是承认自己伤害关
思落的事实。
其实这件事的性质,与当年我被许清清诬陷入狱没有什么差别。
关家财大势大,只要他们想要告我坐牢,也不是做不到。
然而我的心里想法,还真的猜对了一半。
“关家现在要告你故意伤人,你曾经有过不光彩的案底,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摆脱干净,难道你要让安安和墨安知道他们有一个犯过案的母亲吗?”
俗话说,最熟悉的人,往往最清楚刀插哪里最疼。
贺北琛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戳到我的死穴。
安安和墨安可以令我无条件的妥协!
可是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认这个罪?
“呵,安安和墨安或许不想知道自己有一个曾经犯过案子的母亲,但他们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是一个软弱无能之辈。”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面色冷峻的贺北琛。
“如果你担心这件事会拖累贺家,那我们尽快将离婚手续给办了吧,这样一来,你迎娶关思落,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贺北琛当着我的面,将手侧桌面上的所有物品都扫落在地上,他死死地瞪着我。
“霍连书给你许了什么承诺,让你一门心思只想和我离婚?”
如果不是最近贺北琛的言行举止,过分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