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成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我冷冷一笑,起身离开,余光瞥见他不小心漏在外边的手臂肌肤,上面全是疤痕。
在我的记忆中,一年四季,许志成都是长袖,没有漏过手臂。
“你的手臂纹过身?”
许志成立即将自己的袖子拉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是我受的伤留下的疤痕。”
我无情的拆穿他,“我可没有说清楚我看见了什么。”
我重新坐下来,“我不介意告诉你,这张照片拍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的手臂上有纹身。”
“你该不会怀疑照片里出现的那个人,就是我吧?哈哈哈……林希,你这是查不到东西了,想往我的头上扣屎盆子吧?”
“没错,我怀疑是你!”我毫不犹豫地承认,“因为这枚戒指,曾经在家里出现过。”
许志成脸色微变。
“妈妈最喜欢收集的珠宝首饰,就是戒指,不巧的是,很多有收藏价值的戒指,都是你给她买的。”
“我小时候的记忆特别好,过目不忘。”
“虽然我从小被赶出许家,但她每次收到新的戒指,都会和我分享她的喜悦。”
话说到这里,我没有再继续,因为我出现了
记忆断层,有些东西我突然间记不起来了。
“许先生记不起来不要紧,您还有很多时间在里面慢慢想,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派人给我递消息。”
许志成咬了咬牙,最后什么都没说,他看着我离开。
我走到门口,又转回来。
“我现在开始调查母亲去世的原因,还有贺北遇的案子也要翻案了。”
“许清清很快就能进来陪你。”
许志成生气地将手里的话筒砸在我面前的玻璃上,我讥讽地看着他。
“许先生不应该感到高兴吗?你自以为最得意的女儿,和你以后就是同一类人了。”
“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杀人犯这个头衔,可不能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戴,许清清别想摘干净。”
即便刺激不到许志成,我也不会让这个男人过得太自在,我恨他的迷信,恨他的无情,恨他的自私。
我放下话筒,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许志成暴怒的声音。
我走出拘留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失去自由的空间,就连呼吸都显得无比的压抑。
我没有立即飞回l市,也没有给贺北琛发我的行踪,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我
来找许志成。
我打车到市区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前往郊区的墓园。
自从坐牢后,我已经很多年不来看望母亲了,我甚是快要忘记她的模样。
她的墓碑沾满了灰尘,已经许久未曾有人打扫过了。
我将花束放在墓碑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随便挑了一些。”
“许志成坐牢了,许清清亲手送他进去的,他求我将他弄出来,但我恨他,您知道的,对吗?”
我恨许志成,所以不可能将他轻易地放出来。
“一直到您咽气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来看你最后一眼。”
“终究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啊,母亲。”
我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拿出纸巾给她清扫墓碑。
照片上的女人很美丽,许志成当年对她一见钟情,最后也被错付了。
“快了,许清清这对母女很快就会遭到报应,我会亲手将她们送进去,给许志成作伴。”
我站起来,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一个鬼鬼祟祟地身影躲到小松树后面。
我眯起眼睛,那个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
就在我快步走过去的时候,那抹身影跌跌撞撞地逃跑,中途被
石头拌倒,摔在地上。
“你跑什么?”我快步走过去,将她的脸抬起来,“果然是你!”
田梅梅,许清清的亲生母亲,一个离开许家二十多年的女人。
田梅梅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矢口否认,“不是,我不是田梅梅,你认错人了。”
我戏谑一笑,“我可没有说你是谁。”
田梅梅明显愣了一下,“你……你放开我!否则我就喊人了!”
“那你就使劲儿喊!”
“让所有人都来瞧瞧,贪污许家公款,婚内出轨的许太太,赫赫有名的贺家少夫人的亲生母亲,究竟长什么模样。”
田梅梅被我戳中痛脚,咒骂我一句。
“林希,你这个贱人,和你妈一样下贱。”
我抬手,毫不犹豫地打了她一巴掌。
耳光非常响亮。
我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在死人的墓碑前说这些缺德的话,你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也不怕她半夜上来找你。”
田梅梅面露恐惧,表面上依旧伪装坚强。
“呸!我不是你那个死鬼爹,我可不信这些歪门邪道,你少来糊弄我!”
“田梅梅,你逃了这么多年,许清清知道你回来吗?”我勾起一抹玩味,“
她现在是贺家少夫人了,身家上亿,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