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反抗在现场并没有取到任何的效果,警察搜完整个宅院,只发现了我一个活人。
我被戴上手铐,带到警察局里,这一切来得非常突然,我在审讯室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慢慢回过神来。
“林小姐,我们查过你的资料,发现你曾经有过案底,而且你涉嫌杀害贺家二子贺北遇,也曾经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坐牢。我们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如实反馈案情。”
我的对面,坐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警察,他的目光宛若鹰一般,射在我的身上。
“贺之闻身上中了五刀,他的贴身管家死在了后院的古井里,当时已经接近晚上,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出现在宅子里?”
贺之闻,便是贺老爷子的名字。
我苦涩地摇头,总不能说自己是阴差阳错闯入凶杀现场吧……
“我去贺家老宅,是为了找贺少……”
我将自己的情况和警察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审讯一直进行到后半夜,临到天亮的时候,他们搜查到了一些线索,证明了我的清白。
“林希,有人来接你了。”一名女警官推开门,一名年轻男子从她的身后走进来。
熬了一个通宵,我的精神有些恍惚,看人看得不清晰,
但我依稀认得这个男人是贺北琛身边的一名助理,好像叫阿照。
“林小姐,我来接您回去。”阿照走到我的面前,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搀扶着我离开。
我坐进车后座,阿照递给我一瓶水,“您先润润嗓子,我这就带您离开。”
我动作僵硬地接过水,却没有喝,昨夜审讯室的场面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
“贺爷怎么样了?”
我回过神来,看向驾驶座上的阿照。
“贺爷身受重伤,但伤口都避开了要害部位,目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正在重症监护室内观察。”
不知为何,我重重输出了一口气,扭头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致,车子好像开进了郊区,周围没有几幢房子。
我立即警惕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照,冷声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林小姐别误会,我是贺少身边的人,不会伤害您。”阿照压低声音道,“贺少出事了,目前情况不乐观,您跟着我来就行了。”
一看阿照不愿多言的样子,我很快猜到他们应该正在防范某些人的监视,我识趣地闭口不言。
一个小时以后,阿照将我带到一幢小型木屋前,木屋的周围有保镖巡逻,
我跟在阿照的身后,走进一间卧室。
“贺少受了枪伤,手术非常顺利,但人却昏迷不醒。他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唤着您的名字,所以我就斗胆,将您请过来。”
阿照为我打开卧室的门,轻声道:“我就在外边候着,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做。”
我点了点头,扭头看见贺北琛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医疗器械,他的腹部缠着一圈厚重的绷带,上面浸着血迹。
这间卧室被打造成为一间病房,医疗设施十分齐全。
“贺北琛?”我走到他的身侧,低声唤了一句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我。
贺家老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北琛和贺之闻竟然同时受了重伤……
突然间,躺在床上的贺北琛忽然激烈的抖动了几下,医疗器械发出刺耳的声音,阿照和几名医生闯了进来。
“麻烦您让一让……”
我被挤到角落里,阿照将我拽出卧室,我焦急道:“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他伤得那么严重,不去医院会死的!”
“林小姐,请您冷静一下。”阿照耐心地安抚我,“不能去医院,会被发现的!”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阿照忌惮地看了一
眼卧室的方向,欲言又止,“林小姐,这件事与您没有关系,您的首要之事,就是照顾好贺少。”
我冷声道:“既然贺少受伤和我没有关系,那么你应该去找他的妻子照顾他,而不是我。”
阿照为难道:“林小姐,夫人不能来这里。”
我越听越糊涂,许清清是贺北琛的合法妻子,她为什么不能来这里照顾贺北琛?
“我不会做糊涂事,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假装转身离开,阿照果真叫住了我。
“林小姐,我可以告诉您,但请您务必保密,贺少相信您,您不会将他置于危险之中,对吧?”阿照严肃地看着我,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肃杀。
医生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我和阿照一眼,“贺少的状态并不稳定,后半夜或许会出现病情恶化,你们要时刻注意。”
“他会有生命危险吗?”我着急问道,贺北琛方才的情况,真的吓到我了。
“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仍旧不可以掉以轻心。”
医生说完,带着几名护士离开。
我推门而入,当看见贺北琛安静地睡着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可是他的病情不客观,再次将我的心揪了起来。
阿照守候在门外,没有离
开半步。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