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个音节,就在这时,我的轮椅突然间动了起来。
那名男助理见我不说话,十分好心地将我推到了平坦的路面上。
我不敢抬头,故意掐着嗓音开口,“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男助理笑着回应,转身离开,我缓缓地抬起头,输出一口气。
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我的心除了紧张之外,再无其他情绪,一年的时间,仿佛冲淡了我和贺北琛的所有纠葛。
贺北琛没有将我认出来,一年了,他应该放弃追寻我了,因为我对他而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他才不会在乎我一丝一毫。
我转过轮椅,缓慢地朝林天磊的方向靠近。
“贺总,您在看什么呢?”
我的身后,传来男助理疑惑的声音,我神色一僵,下意识地将轮椅滑动的更快。
“没什么。”
贺北琛的声音依旧像往常一样,冷漠无情。
我转过一个弯,看见贺北琛和那名助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小希,你在看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都不见你回应。”
林天磊打完电话,绕到我的身后,开始帮我推轮椅。
我回过
神来,并不打算将刚才见到贺北琛的事告诉林天磊,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
“我刚才看见一个小孩手里拿着的那个玩偶很可爱,想着出院后也给安安买一个。”
“安安喜欢什么?我也想给她送一份康复礼物。”
我和林天磊一边聊着,一边回到住院部,我们一起去看了安安和那个孩子,然后林天磊将我送回病房后,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我一个人闲着无聊,躺着也睡不着,拿过手机开始刷网页。
倏地,一条与贺北琛有关的视频新闻闯入我的眼帘。
贺北琛竟然在l市投资了几个分公司,这几个分公司所经营的产业领域,正好和林氏分公司的产业一模一样。
而且下面有网友留言爆出,贺北琛的分公司入住l市之后,抢了林氏的几个大项目,林氏犹豫一时疏忽,分公司的资金出现了缺口,目前陷入了经营危机。
但更多的人赞誉贺北琛的经营之道,认为他是经营鬼才。
我关注点并不在谁抢了谁的生意,而是贺北琛又来了l市。
贺氏在这里开设分公司,意味着我以后有极大的可能,会与贺北琛撞上,除非我一辈
子躲着不出门。
那么贺北琛好端端的,来医院做什么?
我突然记起来,一年前陆少和贺北琛来医院,据说是要探望一个名叫“孟老”的老头子,贺北琛和林天磊欲争抢的合作对象。
当年贺北琛一定是得到了那个孟老的帮助,所以才顺利入驻了l市。
我刹那间有了危机意识,暗暗警戒自己,不要随意走出这间病房,万一再和贺北琛撞上,不可能每次都像今天这样幸运,能够躲过贺北琛的眼睛。
安安的手术十分顺利,没有出现排异反应,那个孩子也结束了观察期,送到我的身边。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的身体恢复了一大半,但是被撞的腿脚正在做复建工作,新伤加上旧伤,我的双腿差点废了。
望着怀里熟睡的婴儿,这张越来越酷似贺北琛的脸,我的心百味参杂。
我不敢想象以后这个孩子和贺北琛相遇,会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小希,这个孩子的名字,你取好了吗?”林天磊走进来,轻声问我。
这几天林天磊都在忙着帮孩子上户口的事,但我一直没能够及时取好一个名字,上户口这件事就被一直拖延着。
我
沉思了片刻,望着怀里这张安静的睡颜,笑道:“就叫林墨安吧。”
我对取名这种事最头疼了,脑海中陡然间冒出这一个名字,就随口说了出来。
“林墨安。”林天磊低声念了一遍,笑道:“很不错的名字,我一会儿就让人将孩子的户口办妥。”
我笑着和林天磊道谢,他又开始嫌弃我客套。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我和安安都康复出院。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沈依依和兰舒并没有找过我的麻烦。
出院后的第二天,我和林天磊去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也如愿拿到了户口。
我和林天磊连挂名夫妻都不算,自然不能再继续住在那幢别墅里。
我花费了几天的时间,用仅剩的一点儿钱租了一个便宜的房子,带着两个孩子从那幢别墅里搬了出来。
林天磊对此并不赞同,但他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
就这样,我过上了一边照顾两个孩子,一边网上学习,一边兼职打工赚钱的生活。
起初日子过的有点艰辛,却十分充实,安安和墨安都非常懂事乖巧,我出去兼职的时候,就由安安照顾墨安,墨安年幼,却不胡乱哭闹。
我
开始关注有关贺北琛的新闻,尽量避开他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个区域。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半年,我学有所成,开始向设计公司投递简历。
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