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前辈是赢不了对方的。” 早在观澜与加治风多进行七球对决的时候,观澜就发现,加治风多很容易被激怒。 但那时,观澜并没有多想,因为平等院凤凰也是个暴躁的性格,而这并不妨碍他赢得比赛。 可现在,观澜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来——加治风多的情绪,显然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比赛。 “赛场上,对手说的话,对加治前辈而言,就那么重要?那么,是不是无论站在加治前辈对面的是谁,只要那个人对前辈说一句‘自然卷’,就可以激怒前辈,继而战胜前辈?” “前辈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吧。站在前辈对面的,是关西大赛中败给你的人。他这次,是为了复仇而来。前辈如果不怕丢人,尽管输给对方也没关系,反正接下来的几场,我们都会赢回来!” 随着观澜的话语,加治风多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 “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我这里有耳塞哟!加治如果做不到立刻屏蔽掉对面给你带来的影响,不如试试戴上耳塞怎么样?” 作为常年吹奏萨克斯的选手,入江担心打扰到别人,身边常备着几副耳塞。之前一直派不上用处,没想到今天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在入江看来,加治想要锻炼自己的心态,控制自己的脾气,以后有的是时间,但眼下的全国大赛不容有失。 加治风多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入江手中接过了耳塞。 接下来,原哲也发现,无论他跟加治风多说什么,加治风多就跟没听见一样,完全无视了他的话,跟前几局的状态判若两人。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牧之藤的教练席,心中像是有小猫爪子在不断地挠一样,痒得很。 也不知道,牧之藤那位神奇的小教练究竟跟加治这一点就着的爆炭说了些什么,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冷静下来。 接下来的比赛,因为少了加治风多的回应,变成了原哲也的独角戏,但球却越打越精彩。 加治恢复了先前的实力,对原哲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原哲也同样不甘示弱,使出了自身的绝招“猛虎饭”。 然而,这一招对曾经破解过它的加治风多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最终,还是加治风多技高一筹,以7:6战胜了原哲也。 直到握手阶段,原哲也对加治风多说“希望下次还能一起打球”时,他才发现,加治风多似乎听不见? 观澜看着走回选手席,将耳塞交还给入江奏多的加治风多,笑眯眯地说了句:“前辈表现不错——” “这句话我很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前辈今天在赛场上的表现怎么样,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关西大赛中,前辈以6:2击败了原哲也,整场比赛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而这场比赛,前辈足足打了四十五分钟,还是打到抢七局才勉强战胜了对手。你们之中,究竟谁是进步的那个,谁是退步的那个,实在一目了然!” 观澜说得越多,加治风多的头埋得越低,到最后,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全国大赛结束之后,训练翻倍,前辈的训练中,还要新增抗干扰训练和精神力训练,没问题吧?” 这会儿加治风多正是理亏的时候,哪里有底气说“不”?当然观澜说什么是什么了。 白鸟游野与吉田光对视了一眼,觉得小教练好可怕。 他们暗自下定决心,要漂漂亮亮地赢下比赛,决不能让小教练找到惩罚他们的理由。 柳莲二小少年一直关注着牧之藤教练席和选手席。 当他在看见观澜和牧之藤正选们的互动时,手下的笔一刻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身旁的白石小少年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原本以为,牧之藤的正选们能听一听那个孩子的话,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把那个孩子当做教练来对待了啊。” 那种发自内心的服从,可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白石又看了一眼坐在四天宝寺教练席上的渡边修。 只见渡边修戴着草帽,嘴上叼着根签,懒懒散散地靠坐在椅子上,没有对单打三的失利说什么,一副很放松的样子。 一滴汗从白石额上滑下:“虽然牧之藤的教练是个比我们还小的学弟,但总觉得,他比四天宝寺教练更靠谱呢。” “四天宝寺的渡边教练,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不过,我同意你的话,不二观澜作为牧之藤的教练,的确很可靠,牧之藤的正选们也很信赖他。” “他的实力很强吗?”白石有些好奇。 樱花国普遍还是比较看重辈分的,作为学弟的不二观澜,想要获得比他大了好几届的学长们的尊敬,总得有些过人之处吧? “不知道,我这里并没有收集到不二观澜跟人比赛的资料。”柳莲二合上笔记本,为自己资料的缺失而感到很苦恼:“不过,在牧之藤与黑潮学院的比赛结束之后,有人听到不二观澜向牧之藤的所有正选宣战……从牧之藤正选对不二观澜的态度看来,不二观澜实力十分强劲的可能性是98.71%。”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真想跟他打一场试试。” “不二观澜不会答应私下约战的可能性是76.7%,不过,如果白石君决定去牧之藤的话,他应该会答应的。” 这时,广播里传来播音—— “现在开始双打二比赛,牧之藤学院入江奏多&吉田光VS四天宝寺中学大岛修&田中仁次,请双方选手入场!” “又是用一对非常规双打组合来对阵四天宝寺最强的双打组合吗?”柳莲二将笔记本往前翻了几页:“不过,牧之藤看穿了四天宝寺的排兵布阵,并故意这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