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门,就向外跑去。
李麻子没有追她,背着手,站
在篱笆院内,有些悲哀地望着她。
…
爷爷的葬礼,定在三天后,纪君陶一身素黑。
当爷爷下葬的那一刻,他心疼得不能自已,强自忍耐着。
在心里默默念着,当年我就是那头小象,被爷爷抓回来,拴在柱子上,柱子里面是责任和家庭的荣辱,为了这些,我已经淡忘与母亲相守在村庄里,快乐的时光。
当我长大,却发现那责任之柱,越来越重。
可是现在这柱子倒了,那条无形的绳索,却系在我的心间,依然无法摆脱。
这时候,他身边空着一个位置。
想起从前,每当重大场合,裴音都跟在他身后,一回头,便能看到她关切的目光。
他累了,裴音便提醒他休息;他渴了,早有温好的清水等着他;他饿了,也会有人提醒他按时进餐。
现在想来,不是这个女人多细心,而是这个女人关注着她,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需求,说她是演戏也好,说她是贪财也好,足够尽职尽责。
纪君陶捏着额头上的川字,感觉无比劳累。
宋卉在纪老爷子过世后,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什么事儿都要找纪君陶问一问,什么事都要他来做决策,最后干脆就病倒了。
纪君陶感觉,那根隐形的柱子,越来越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