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今年第一场春雨,秦婉初手里拿着书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转头又见四喜正拿着针挑拨灯芯,倒一时别有一番诗意。 四喜又给她拿了一件外衣过来披上,说:“突然就下雨了,春雨还是寒,侧妃千万别着凉了。” 秦婉初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拿手里的手轻轻捅了一下四喜,笑着说:“夜已经深了,你也不用一直在这儿伺候着,下去休息吧。” “那侧妃呢。”四喜却拿眼偷瞧着她,“还要继续等王爷吗?” 秦婉初拿书半遮了大半张脸,没有说话,四喜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好了奴婢知道了,奴婢就不打扰侧妃看书了,先告退了。” 待四喜下去后,秦婉初才漫漫的叹了一气,这个庄清和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难道庄荣渊找他是天字军的什么重要事情吗? 那自己还要不要等他...... 她做足了心理建设,满心准备的等待他来,也是全心全意想要将自己交付出去,却没想到头一夜这个男人就令她独守空房,直至深夜也不见人影。 算了,再等他半个时辰,若是还没回来自己便去睡了。秦婉初这样想着便又继续看她的话本子,不过并没有看多久她便困意袭来,倚在美人榻上沉沉的睡过去了。 庄清和踏细雨而来,绵绵的春雨就像淋在了他心房之上,显得有那么一点焦急,又有那么一点清润。 见秦婉初房里果然还亮着灯,他忍不住笑了,在屋檐下轻轻掸了下雨水,真是想不到庄荣渊这么的难缠,要知道是这样,下次去江原就把卫知柔直接绑回上安算了。 反正卫知光做初一,他就做十五,谁也别说过分。 轻轻推开门,他有意想吓一吓她,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倚在美人榻上睡着了,手里的书也掉落在地上。庄清和把书捡起来放到旁边的小几上,转身看着榻上靠着睡得香熟的美人,他会心地笑了。 原来,有一盏灯在等待自己是如此的幸福快乐。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她被脸上冰冷的触感弄醒了,混沌中睁开眼,看见他,她才悠悠转醒:“你怎么才回来?” “等着急了?”他凑上来在她耳旁轻轻问。 这话弄得她一阵脸红心跳,推了他一把:“我,我累了,我要去睡了。” 她起身向里屋走去,却被他大力一把反抱进怀里,他在她耳边低语:“长夜漫漫,还有的是时间。” 他朝她压下来,捧着那张小脸放肆的吻起来,燥热在二人身体里打开,秦婉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却感觉身上一凉,不知何时已被他剥去了一身的衣物,他将她抵在墙面上,激情如惊涛骇浪般袭来,不顾一切,好像这一刻天地万物都化为虚无,只有彼此才是真实。 外头的雨声越来越大,院子里刚刚开出的花苞垂垂娇艳,如泄的春雨洒落在花苞之上,承了这第一场春雨的花苞渐欲开放,越发透出迷人艳丽的芬芳...... 秦婉初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好睡过,却又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劳累过。若不是她几番央告,那个男人还不知昨晚要折腾到几时。 一觉睡到大天亮,早已过了早饭的点,秦婉初睁眼看着柔静的床帐,伸手还能摸到旁边那个男人留下的余温,他应该也是刚起床不久吧。她伸手轻轻撩开床帐,只见庄清和正在洗脸,见她起来也看了过去,笑了笑:“醒了。” 秦婉初坐起身,庄清和已走过来替她把床帐都挂了起来,然后熟稔的坐在床边伸手揽着她的肩头,说:“昨晚睡得可好?” 她瞪了他一眼,好不好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不过看着他阳光温暖的笑容,她还是忍不住将头轻轻枕在了他臂弯,庄清和在她头顶上吻了一吻,轻声说:“阿初,我真不敢相信,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秦婉初也很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庄清和又说:“你掐我一下吧,我好怕这只是一个梦。” 秦婉初闻言,果然抬手就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爪。 “哇,你好狠的心。”庄清和吃痛的放开了她,“你想谋杀亲夫啊。” 秦婉初只是笑:“是你自己让我掐你的。” 不过痛证明这不是梦,庄清和也忍不住笑了,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阿初,我们会永远都这么幸福下去的,对不对。” 秦婉初点头:“嗯,一定会的。” 这时,房门开了,四喜端着早点进来:“王爷,侧妃,早点都凉了奴婢又让厨房热了一次,你们要不要......” 她看着里屋床上的两个人,情意正在浓,相拥在一处,她怔了怔,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