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形势,四处漏风,起义不断。上唐的巍巍国威早已不复存在! 以江原光复军朱奕为首的叛军几个月时间以来已经牢牢盘踞江原大片地区,河中侯也只能跟他对峙,若不举国之力,恐一时根本难以将其倾覆;而除了最厉害的光复军之外,上唐江山之上,四面八方的百姓起义也一直有增无减。 从第一波起义到现在,很多百姓或真的对天启帝失望,又或是从起义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总之无数百姓揭竿而起,发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喊,即使有些起义并没有多大势力,却仍旧给朝廷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毕竟但凡要剿灭任何一股势力,朝廷都是需要付出足够的财力人力物力才行。 上唐已然千疮百孔,但天启帝却仍没有真正意识到的危险所在,总觉得除了光复军其他起义都是不足为惧。他不明白,纵是这样,也会时势造英雄,天启帝撑不起来的天下,自会出现那样一个人,能撑得起来。 二人在书房分析了大半天的天下形势,又说了最近他们天字军的招揽情况,庄清和望着那地图说:“皇上没有给足河中侯力量,加上这一次河中侯军前被训,只怕在对付光复军的事情上也未必肯尽心,所以长此以往,光复军必然越发势大。” “而且皇上虽然也调派了不少人手征剿其他的起义叛军,但林林总总的,且不说耗费国力物力,起义不断,此处灭罢,那处又生,这天下已有大乱之象了。” “说到耗费国力物力,也比不上他非为修的那处高楼来得更厉害了。”庄清和冷哼,“朝廷诸臣都看在眼里,随着起义越来越多,即使是护皇党也会在心里暗暗比较,自己真正忠心的帝王,究竟还值不值得自己忠心。” “我们的情况不比旁人,若无十足把握绝不能贸然起事。”庄荣渊道,“我想的是等那天启帝被这些起义搞得真正焦头烂额,耗空了所有力量之后,我们再从背后来一刀,他永远也想不到我们两个早已联手,就等着他倒台的这天。” 庄清和同意庄荣渊的计划,他说:“你也就罢了,起事的话大不了被人骂一句跟风,我到底是朝中重臣,若没有到天下真正大乱的地步,是难以让人接受我背叛上唐的。” 庄荣渊耸了耸肩,起事虽然他们的计划,但天下悠悠诸口还是需防。 他说:“我们从未背叛上唐,只是拨乱反正,为上唐清除昏君罢了。” 这话说得好,庄清和笑了,突然发现庄荣渊这两年成长了不少。 这时阿七在门口敲门,声音急切:“王爷,宫里容妃传来消息。” 庄清和一愣,赶紧开门,阿七递上一张字条,庄清和打开一看:丫头有难。 庄荣渊凑上来,怔了怔:“丫头?哟,你对五嫂的爱称又变了?” 庄清和将字条握紧,眉头也蹙了起来:“不是她,应该是说扮成丫头的卫知柔。” “知柔进了宫?”这下换庄荣渊慌了。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庄清和道,又吩咐阿七,“速去取我的朝服,跟我进宫。” 庄荣渊想了想,伸手拦住了阿七,他说:“五嫂进宫受训你都躲着没去,就是想做出自己伤还没好全的样子,现在进宫岂非功亏一篑。” 但不去的话,恐卫知柔与秦婉初都保不住。 庄荣渊看出他的担心,说:“你有伤在身,好好养伤要紧,我正好很久没有进宫给太后请安了。” “你......”庄清和眉头一紧。 “放心吧,我还想娶她当媳妇儿呢,自然不可能看她把命搭在宫里。”庄荣渊嘻笑了一声,“况且我们都知道知柔的身份绝不能在天启帝面前曝光。” “你有分寸就好。”庄清和说。 ...... 华东宫里气氛严肃,太后阴沉沉的脸色很不好看,天启帝倒是打了个哈欠,有些感觉无聊了。 地上秦婉初跟卫知柔俯首跪着,不敢吱声,容妃坐在天启帝的下首方,也是坐立难安的模样。 “秽乱宫闱,按规当斩。”太后冷哼,“侧妃既狠不下心教导下人,这次就让哀家亲自教你,也好叫侧妃长个心眼,下人不束,将来还不知会犯下什么过错,来人。” “太后息怒。”秦婉初见她又要叫人,心里发慌,忙道,“这丫头自我入了王府就一直跟着我,一向忠心谨慎的,这次也只是意外,求太后看在王爷的面子上要打要罚妾身都认,但求留她一命吧。” “侧妃,这样的丫头你还替她求情,实属没有必要吧。”天启帝有些搞不明白了,这乱糟糟的事情,杀个人摆平了事,还一本正经审什么审。 秦婉初泪眼汪汪起来:“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