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和与庄荣渊也没有经常都约在王府见面,其实很多时候他们都约在外面,以避人耳目。 这晚庄清和出去后便一直到深夜后都没有再回来。 秦婉初本来还想等他回来再问问情况,但庄安浅起夜的时候看她坐在外屋没睡,便也坐过来一脸兴奋的样子,以为秦婉初又一个人在玩什么好东西不跟她说。 这丫头晚上没睡好,白天很闹人,秦婉初便赶紧带着她回床上去休息了。躺上床的时候庄安浅突然说:“阿初姐姐,我那天看见你后背上跟我后背上有一模一样的印记,你也是不祥之人吗?” 秦婉初愣了一下,定是自己贴人皮的时候被这丫头看见了。关于庄安浅的全部,庄清和都跟她讲过,小时候都是先帝的人照顾她,既没有教化也没有善抚,这些不祥之语也一定是那个时候那些恶毒的嬷嬷说给她听的。 她笑了笑,对庄安浅说:“胡说,这不是不祥的印记,浅儿你要永远记住,有这个印记的姑娘都是老天爷赐的好运,未来有大福气等着你呢。” “真的?”庄安浅不太相信地问。 秦婉初点头:“当然是真的了,这印记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这世上总共也只有四个人才有,你、我还有那天来过我们府上的漂亮姐姐。” 后来他们都告诉庄安浅谢云婳离开王府回自己家去了,所以庄安浅并不知道谢云婳已经死了。 “那还有一个呢?”庄安浅抓着她的急忙问,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印记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也不是不祥的印记,原来她有同伴的。 “还有一个姐姐......嗯,或者妹妹吧,她估计应该在江原那边,但我相信我们一定很快很快就会见面了。” “我要见她,我现在就想见她,我想看她背上的印记是不是跟我们的一样。” 秦婉初笑了:“放心吧浅儿,命运让我们背负着这沉重的责任前任,就一定会让我们相遇的,只是别着急,多些耐心。” 庄安浅点头嗯了一声,秦婉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坐了起来,说:“浅儿,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庄清和跟她说过,庄荣渊一直有心想集齐四张传承图,恐也有心想探宝,但庄清和没有给过任何明确的回复,也暂时还没有要把秦谢两家的传承图交出来的意思。 但是秦婉初知道这个传承一定是一个极大的秘密,就如谢云婳说的,极有可能得到了它就可以覆了这天下,杀了天启帝报仇,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让四喜拿了两张湿胶纸来,然后跟庄安浅脱了衣服,互相拓印彼此背上的传承图,她要将这三张图先稳稳的保存在自己手里,无论这个传承隐瞒的是什么样的秘密,掌握在自己手里总别在别人手里好些。 ...... 庄荣渊告诉庄清和其实早在年初的时候,藩臣进见,他就私下见过郡河刺史李沛之,因为这个人在郡河一带声望极重,手握一方大权,当年还是平昌王引荐才让他得以入朝为官。 可以说平昌王是李沛之的恩师,平昌王出事时李沛之写了好几封信向庄荣渊问及情况,后来到了上安城他们才有空真正坐下来详谈。 “你跟本王说这个是何用意?” “我就是想告诉你,不仅是江原一带,郡河一带也马上要生变了。”庄荣渊冷笑着说,“五哥,看着吧,我们即将身处一个乱世,未来如何,洪流向着哪一方发展,可说不清楚。” “你鼓动李沛之造反?”庄清和皱着眉,这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庄荣渊摇头:“他只是知道了自己恩师的真正死因后义愤填鹰十分难过,走时告诉我说如果天启帝继续残暴不仁,置百姓于不顾,他便愿意策应我,以赌天下。” 如果真的要天下大乱,其实就算没有李沛之起事,到那时,也多的是王沛之张沛之,庄清和叹了口气,又问:“那江原朱奕,你怎么看。” “我会亲自派人去探查一番,如果卫氏后人真在他那里,那我们免不了亲自走一趟了。” 庄清和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不料庄荣渊突然又说:“毕竟,我未来媳妇儿可在他手上,总要想法子撬过来才行。” “......”庄清和一脸无奈,“还当你当时只是气头上随口说说,你还真当真啊,就你这德性,谁肯嫁?” “呵,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你倒是有媳妇天天抱着睡了,我还是光棍呢。”庄荣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了揣摩,“我媳妇长得就是好看。” 什么饱汉子饿汉子,自从那晚爬过一次床之后,秦婉初每晚都抱着庄安浅睡觉,他压根连她的屋都没再进得了过。 他没好气的夺过庄荣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