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很少会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如果看见对方的这个表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已经很严重了。
小李并没有多说什么，陈昊说什么就记着。
陈昊把文档看了一遍。
小李去给两个人煮了午饭。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改。
下午三点多，陈昊把整个计划打包发给了席嫣然。
等着对方回复了这段时间，陈昊中午先回了古董鉴定展览那边。
回到展览，现场依旧是人山人海。
只不过为着杨老的一句话，也确实没有人站出来，想要购买陈昊的古董。
陈昊也十分敏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杨老说的话对于这些人来说还是很有分量的。
不过陈昊也懒得多想，跟这帮人纠缠再多，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牛哥看见陈昊回来，赶紧从人群中出来，朝着陈昊走来。
陈昊看对方见到自己如同见到救兵一样的神情，一时间也在心里做了些准备。
在心里预想了最坏的结果——被赶走。
他来到陈昊面前，朝着对方说道：“你可算回来了，展览都要结束了。”
“有人赶我们走吗？”
陈昊开门见山，问着自己最想知道的话题。
“没有，我又在会场找了一圈，这个展览会有点问题。”
听牛哥这么说，陈昊也立刻提起了警惕。
“怎么回事？”
“这场上，没有一个是我的熟人。”
这些参加展览的人有不少都是临安市附近的。
没有熟人也很正常。
陈昊对于牛哥的这些话有些不知所云。
看陈昊这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牛哥只好朝着对方再次解释：“我开直播，直播间里每天要看的东西不说一千也得有八百，封城这么久，周围的人的东西我都看遍了，今天拿上来的这些东西怪的很，我都没见过，而且等级也都普遍不高。”
牛哥说到这，陈昊也反应过来了。
“先撤展吧，咱们路上说。”
陈昊和牛哥十分利索的把这些东西都收好。
现在展子也接近尾声了，也已经开始有人走了。
陈昊现在走，倒也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车开出一段距离，牛老板才说道：“现在主办方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这些东西，按照往常的标准来看的话，根本就无法通过审核。”
陈昊轻轻点头：“不用说了牛哥，这件事情想都不用想，这是个局啊。”
陈昊说话直白，牛哥也没有再继续跟对方打哑谜的意思。
朝着对方说道：“你惹谁了？”
面对牛哥的问题，陈昊却只是哑然一笑：“牛哥，你不应该问我惹谁了，你应该问我的钱惹到谁了？”
看陈昊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牛哥的心里也明镜似的。
看来陈昊真的惹到人了。
“陈昊，这个事儿你可不能就这么摆烂，我的名誉可还都绑在你身上。”
陈昊还是最喜欢跟牛哥这种直来直往的人相处。
太省心了。
“牛哥你放心，之后的事情，只要你信我，肯定不会出问题。”
陈昊说的信誓旦旦，牛哥听着有点肝颤。
“你都被人算计到这个程度了，就别逞强了。”
听着牛哥那带着些许叹息的话，陈昊只是稳稳当当的把车给停在了他的店门口。
“牛哥你先回吧，我还有事要忙。”
牛哥终究还是叹着气从车上下来。
不过心里还是一片的晦气。
本来想着借陈昊的古董再出出名，没想到一天下来竟然是个天翻地覆。
看着陈昊的车扬长而去，牛哥终究还是只能轻轻叹气摇摇头，静静等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席嫣然早已回了陈昊的消息。
小李已经把行程安排好，这会儿已经把席嫣然约到了咖啡店。
两个人在包间里面相对而坐。
“这有什么样，席警官，这个计划能行吗？那个妹子可以接受吗？”
席嫣然坐在一边，把陈昊发给他的文件的复印件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将文件推到了陈昊的面前：“我跟我们那个同事小姑娘说了，她对于做线人这件事情倒是十分愿意，不过，她更改了计划里面的一些内容，你也可以看看，她是根据那个人的喜好来改的。”
这也真是敬业到头了。
陈昊听着席嫣然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片震撼。
民警为了人民的幸福也被人豁得出去了。
打开文件，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用红笔勾勒。
这里改一下那里划一下这里填一句那里换一句。
陈昊一瞬间看着这个被改的乱七八糟的文件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刚才对那个小姑娘生出来的好感也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席嫣然看着陈昊这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朝着对方提醒：“你要是看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这种小事，还是不用麻烦别人了。
那就硬着头皮从头开始阅读这篇被改的面目全非的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