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系统的领导可是亲自过来和穆原说话了,他私下跟我说很看好穆原要是他愿意申请来沪市,领导直接批准,
给个机会让我也在穆原同志这样的人才面前表现表现?”
宁向星看着小章,少年时结交的极少数还能沟通的朋友,一年不见也多了步入社会成年人才有的圆滑。
“那我就跟着沾穆原同志的光了,你多点两菜啊,我下地干农活把饭量练出来了。”不说朋友了,他亦如此。
客气几句,约好了明天下班后在饭馆集合,小章就回家去了。
穆原见宁向星是下楼的,以为是他饿了到楼下等自己去吃饭,说:“我去洗个手,这就去吃饭。”
“不着急,慢慢洗。”
穆原在一楼找人要了两瓢水洗了手,才出来跟宁向星去吃饭。
这边的饭菜口味会偏甜,酱油颜色浓一些,要说好吃也没多好吃,要说难吃也算不上。
腌笃鲜这种食材带时令限制的菜,现在是吃不上,好在运气好,今天这家饭馆有糟钵头可以吃,门口早早等了一些人,还有人拿自家小锅来等。
糟钵头是将猪舌头、猪肺、猪肚、猪大肠、猪脚爪等改刀成小块,入水氽熟后,放入钵头内,再放入白高汤、料酒、葱姜、香糟卤,
用泥土封住钵口,大火烧沸,再小火慢炖上半小时就能开钵了,吃前再撒上青蒜叶,淋上一勺糟卤。
钵头不小,可经不住想买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往这里赶,厨子直接挂个牌子,一个人最多买两勺。
价格按勺来算,一样是要钱要票。
宁向星和穆原要了四勺,立刻让出位置去点别的菜。
穆原看宁向星对这个菜也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在琢磨这个菜主要用什么材料,闻了闻气味,心中大概已经掌握了七成以上配料辅料,
他本来就擅长做荤菜,虽然不精细,但是这种炖罐一样的方式,他也能做,家里够大也有地方做。
宁向星在点菜,他当然知道穆原的饭量,所以之前才会开玩笑式的提醒小章明天要多点菜,所以这会也是把看的顺眼的菜都点了一遍。
身旁有个面相刻薄的妇女用本地话和旁边人挤眉弄眼,说着北边的人是不是没吃过好东西,一直盯着菜看。
宁向星扫了一眼,用本地话让穆原去找个座位。
许久不说吴侬软语的腔调,听得穆原一脸陌生。
媳妇,你嘴巴里发出什么动静,咋比平时说话还娇嘞。
那调调,怪有意思。
他听不太懂但是会看媳妇眼神,点点头过去占座了。
两个说闲话的妇人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咋还是本地人啊。
宁向星低低用本地话又说了一句丢脸丢到北方人那里去了,年纪活出来了,素质倒没有啦~
点好菜后一屁股坐在穆原面前,穆原问他刚才咋那样说话。
从一照面开始,宁向星就是一口流利普通话,虽说带一点南边的口音,但是,啧、咋说呢,真好听啊,感觉这话骂他他都乐意听。
宁向星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带刺一样,不忍也不喜欢让。
非要让嘴碎的人也被嘴碎一下,感受同样的心情才高兴。
真是奇怪了,别人吃多少关外人啥事,你买得起就也吃,买不起别吃,成天叽歪叽歪。
这种事情还不是个例,以前也有过,依旧是和穆原一起吃饭的时候。
饭量大怎么了,穆原靠自己的努力成年之前就没饿过了,不该夸奖吗。
要是人家说你吃那么少难怪跟个瘦鸡一样,什么感觉啊。
看个没见过的菜都要被说成没见识了,啧,要说后世沪市为什么发展那么好还被人口诛笔伐呢,
他们可不只是看不起外地人,还看不起本地人。
一点小插曲,倒也没影响了两人的胃口,这种一个钵头里炖菜还蛮有意思的,穆原说等回去了找点猪脚猪杂来做。
“家里杂物间好像有两个空坛子,乡下也有一个,在哪儿都能烧。”两人吃着饭,偶尔闲话两句,这对话谁听了不觉得是老夫老妻。
吃完饭回去,宁向星自己是洗了澡了,但是穆原洗澡可不便利,他就去帮着拎热水瓶,两个热水瓶的水,两个盆,够穆原擦完上身擦……到脚。
穆原也不嫌害臊,光溜溜的留宁向星在自己屋里睡。
宁向星倒是想呢,这床真的躺上去就咯吱咯吱。
睡习惯了竖着躺横着躺都行的炕头,再来睡这种床真的难受,他还打算关起门来睡将近三万分买的睡眠床垫呢。
所以,拒绝了哈。
虽然这身板挺好看的,经过锻炼和饮食控制后更是精雕细琢的外国人体雕塑一样,宁向星都想拿相机拍一拍。
“站着别动。”宁向星拿了床单,在穆原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把他腰围住,多出来的地方绕着一侧肩膀横过去,松垮的拉开一点,能清楚看到胸膛和半边腹肌。
宁向星沉吟片刻:“等回去了画画你,你能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三十秒。”穆原凑过去闹腾宁向星,狠狠过了嘴瘾才松口让宁向星回去睡觉。
宁向星一气之下、反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