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下午的时候白莺儿示爱了。
前几天的铺垫,他明明若即若离的,只给大爱不展示小爱,白莺儿还能突兀的说喜欢他,不求名分,只想伺候他。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不想等下去了。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怎么了?
门外,一片漆黑。
特地适应了黑夜环境才出手的两人,一个守在外面注意动静,一个试图爬上围墙。
刚碰到围墙,那人就啊一声惨叫出来。
哪怕非常短促不足一秒,也足以让人察觉。
宁向星坐起来,不知道要不要装作下地看看。
他穿了鞋子,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外面已经没动静了,或者说动静隐藏了。
宁向星手里拿着木工专用钉枪,表情比外面的月华还冷。
等了十分钟,外面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宁向星在卧室里也放了一排黏鼠板才重新躺回去。
他觉得自己等了很久,才慢慢睡下去,天亮以后出来围着院子外面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啊,还是有的,半个脚印。
宁向星思索了一下,找人去了。
登记回来后,宁向星照常上班,中午路上再次遇到了白莺儿,一个晚上过去,她憔悴了很多,看着宁向星的眼里似乎带着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没有你我本来可以生活在黑暗里,自从看到你,我就再也忍受不了黑暗了!”
宁向星忍着恶心,你们这些拆白党还是仙人跳什么的,有专门的话术吗。
和书上说的,后世那种给人洗脑的传销公司是什么关系,祖孙关系?
他还是配合了一句。“到底发生什么让你这么难受,你不说我怎么帮助你呢。”
白莺儿编了一个少女时就被卖到婆家,又常年被婆家欺负,然后奋起反抗却无力回天的可怜人故事。
随后匍匐在宁向星脚边:“求求你救救我吧宁同志,他们说这一次就要把我关起来了,不让我出来,呜呜呜,我也渴望自由,我也是个人啊。”
宁向星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你完全可以求助我们妇联……”
“不行!被他们知道我把事情闹到部门,会杀了我的,真的会杀了我的,我只有你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女子娇柔脆弱的身躯匍匐在脚下,几个男人不恻隐?
宁向星便是其中佼佼者。
他更想踩过去直接离开。
没找你们要刷墙费呢,给我来这一出。
宁向星准备弯腰将人搀扶起来,这个姿势,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自己在接受朝拜呢。
“在那边!就在那边!这个臭女人,看我这次不打断你的腿!”不远处一个男人跑过来,气势汹汹的揪住了白莺儿的头发,白莺儿的衣服却裂开一些,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那双眼睛再次蓄满了泪水,对着宁向星伸手。
“等等、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关你屁事啊!”那人似乎就等着宁向星插手,直接手朝着宁向星的手腕袭来。
宁向星眯了眯眼,冲我手表来的?
那不玩了。
宁向星快速背过戴手表的手,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脸上,“畜生玩意,敢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你以为你是地主老财啊。”
此处没有行人路过,前后都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外面,是白莺儿特地蹲守的地方,也是宁向星这几日故意绕的远路。
没人路过,正好啊。
“你!”你会打人?“你敢打我、我看你是皮痒了活腻了!”
眼见对方举着手也要对着自己的脸扇回来,宁向星一蹲朝着旁边鸭子走两步,站起来的时候,那人的手已经从墙上收回来了。
刚才那一巴掌没打到宁向星,打到墙面了,泥墙簌簌掉渣。
天、那力道可不是为了让人脸疼,这有点像私仇啊。
“还敢躲!看我打死你这个小白脸!”这人估计打出真火了,又朝着宁向星扇来——
宁向星从口袋里掏出小刀,直接就割在了对方的手指上。
一道血线划过,扮演家暴男的男性惨叫出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
啊、昨晚那个不会就是他吧。
运气不错。
白莺儿和不远处角落里放风的老太婆都傻眼了。
宁向星这是、被鬼上身了?
“宁同志你!”白莺儿见男人受伤,发出这么剧烈的惨叫,知道时间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眼神一凛朝着宁向星扑了过去。
那一撞就会倒下的青年,此刻却灵活的避开,并且伸腿绊倒了白莺儿,白莺儿的牙齿和地面碰撞,整张嘴立刻肿了起来。
宁向星居高临下看着她,往那柔软的身躯又踹了一脚,确定对方一时半会未必能立刻起来攻击自己,才看向那个捂着手哀嚎的男人。
看来刚才那一刀割深了,他痛得都不敢立刻对、宁向星发出攻击。
“把钱交出来吧。”宁向星摊开一只手掌心向上。
什么意思?地上的人和哀嚎的人。
宁向星在向他们,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