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向星毫不客气的数落了一番,连骂带讽的,两人此刻一个跟鹌鹑。
一样害怕宁向星,一个忌惮宁向星,皆没开口回应。
“不说话那就是没事了?既然如此那我去忙了,我这时间啊都很紧张没有浪费的余地,再会了。”宁向星最后刺了一句,那两个知青直接一起离开了。
就这?
宁向星见林一帆没跟着走,也不搭理,而是故意看了一眼叶青,用眼神示意甩开这个林一帆,一会在前面说话。
叶青了然,拽着余婉玲也走了。
不过,她们可没有回去,而是跟在了宁向星的身后。
宁向星也是故意在旁边等着。
“我记得上次庆祝大队有新车的时候,你们两个都会点乐器吧,特别是余婉玲?”
余婉玲心中突然有种预感,激动的情绪差点就外露了。“是手风琴。”
“嗯,镇上有个厂子在招能说会写的工会干事,我们单位也准备招一个宣传员,还有镇上的学校没有正儿八经的音乐老师……
单位的领导是要在教育上做出一些成绩的,所以机会是相对公平的,你们可以都试试。”人家惦记着来帮自己,哪怕没帮上吧,这份心意宁向星还是愿意回馈的。
有来才有往。
而且,自己又不是包办工作,给个信儿而已。
叶青和余婉玲两人几乎要原地蹦起来了。
这、这是真的?
啊啊啊,她们能有机会,也试试找更好的工作?
“谢谢你宁知青。”
“要叫宁干部。”
宁向星摆摆手:“没在单位,可以不用那么严肃的称呼干部,你们自己上上心准备准备吧,后面的事我也管不了。”
“当然!我的意思是,你能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就很感谢你了!”
两个姑娘手牵手几乎是蹦蹦跳跳回去的。
宁向星骑车不到三百米,又被拦了。
嘿?今天是绿林日么,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定睛一看,又是熟人。
二牛刚才从草丛里蹿出来的,站稳了身体,抬起脸来。
那叫一个狼狈啊,身上很多草屑,衣服上还挂着小枯枝,肩头背着一个麻袋。
宁向星差点都不敢认了:“二牛?你怎么从那儿下来?”
这里好像是上次自己送他姐姐上山的小路吧,二牛不在家里不在学堂,跑这做什么?
“呼、呼、我在等你,宁知青。”二牛放下手里的袋子,直截了当的说。“我和姐夫又找到了一些草药,你看看哪些愿意收、哪些不想要。”
宁向星想起来了,自己上次从二牛这边买过一株人参,这人参后来还为了自己的健康派上用场了。
他把车停好,拉开袋子看了一下。
因为前段时间在吃药,随手翻看过彩图的草药图鉴,二牛袋子的东西,他认出了大半。
粗壮黑疙瘩的何首乌,鲜的铁皮石斛,灵芝、人参、憋屈的混在一起,好像是随手在山上打的猪草一样廉价。
鹿角一样的东西,断口处还能看到红色的血痕,虽然断裂处已经风干了,应该取下来好几日了,这是鹿茸?
雄鹿的嫩角没有长成硬骨时,带茸毛,含血液,是一种贵重的中药。
此外,袋子里还有皮子、晒干的山货。
明明拿出去都能换不少钱,这一袋子给做收购的人能卖三十,给懂行的有点良心的能卖五十,急需的甚至可能达到百元。
就算折中五十元吧,那也是公社里的五口(带两个以上壮劳力)的家庭,一年都未必存得到的数额。
价值一百的东西全装在一个麻袋里,这视觉效果,真叫人咂舌。
“宁知青?是这些东西不行吗?”二牛完全相信宁向星,连鹿茸这种规则里不允许个人切割的东西都敢亮在宁向星面前。
“不是不行,这些你要换钱还是换东西?这些大概可以换六十。”宁向星的良心稍微偏向自己一点。“换东西比较好,不然换成钱你们去外面买东西,还需要票,也未必都是好货。”
而他给的,绝对是好货。
就是他个人的立场,是有点差价的,拿东西出来比拿钱要让他开心点。
“又是这么多呀,每次宁知青都给我好多,以前我娘只分给我两分钱,
如果有六十块,我想要十块钱,然后盐、糖、油、酱油、醋,还有粮食,都要一点。”
十块钱宁向星身上就有,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张大团结给他,又给了五块钱:“这五块钱给你零花,其他东西我还是会按照五十块买给你。”
“啊?我不能要你的钱,你已经开很高的价格买我的东西了,我姐夫说前几年这一对角,他想办法去很远的地方,也只卖到了六块五。”
二牛在心里说,宁知青你是最实诚的人了。
光是给我姐姐那些嫁妆,都够我姐姐也在姐夫那个圈子里有了“地位。”
那些陌生的人,反而不会骂姐姐是个傻子脑子有病的,而是羡慕的说憨货有憨福,瞅瞅这带来的东西,哪家闺女出嫁置办得了?
还会跟姐夫说这样好的妮儿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