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原没有任何铺垫的打开了箱子。
里面出现的东西,几乎要亮瞎了宁向星的眼。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里面的东西,金银玉料东珠玛瑙,最上面是十几枚被擦拭得锃光瓦亮老鹰图银币。
“……”一枚值钱银币,都让宁向星决定要好好养着他,还不担心未来养老。
这十几枚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不过,穆原这种时候拿出来,动机很奇怪啊。“怎么,前几天实打实的睡了我,这是辛苦费?”
其实不用给啊,更辛苦的人是你啊,一人承担两份重量。
他也不是纯痛苦,这种事哪有给另一方补偿的……
穆原皱眉。“说什么呢,你这脑袋装的东西我永远想不明白,明明是因为那天你忽然就对我动手了,
我俩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草率过了,害我都没时间准备正儿八经的聘礼,所以找时间回去翻找了一下,只有这盒是最好看最适合你的就带来了。”
本来银币不算在内,没办法上一次顺手拿的宁向星喜欢,干脆也带上。
宁向星闭了闭眼。
该感动于穆原的心意,还是计较一下那句你忽然就对我动手了。
明明他在床上强势得要命下了地成天摆出小媳妇的谱
又喜欢又想打他。
“这么说,我天天跟个金疙瘩睡一起呢。”宁向星随便挑起来一个发簪,入手观察,莹润有光泽。
短头发用不上,但是真的很漂亮。
宁向星合上盖子。“聘礼我收了,嫁妆你等等。”
穆原不要嫁妆。
真算起来,他经常吃到寻常人吃不到的好东西,那不也是宁向星的付出啊。
他还给自己整回来两辆车做研究呢。
算起来那三辆车也是托宁向星的福,那价值不随随便便上千啊。
这点东西能卖三五百就偷笑了。
两个人价值观根本不在一根线上,却统一的想给对方很多、更多、超多!
宁向星给自己的两个朋友发去了电报。
隔了几日,有人拎着个袋子,浑浑噩噩的上车。
宁向星是有几个维持着联系的沪市朋友。
其中一个朋友,家里爹是轧钢厂老手,哥哥是电工,姐夫是木工,老妈是修理员,家里自然有当下最好的五金套件,
宁向星知道对方婚期在即,说用自行车票换他跑一趟,车票会付给他,自行车票是辛苦费。
原因只是他想要一套最好的五金工具,这位朋友二话不说就哭求爹妈,为他的自行车票贡献力量。
家里这么多工人,但是得来的票都优先给哥哥姐姐们了,看着老幺这样,大家也就忍痛把新的那套贡献出来。
那在市面上是极难收藏整齐的,木工的工具,电工的工具,修理员的工具。
宁向星接了人,给了自行车票和一个手表,以及车费。
手表还带了发票,一百多,吓得朋友赶紧把钱丢回去。“这手表和票足够了,足够了哈。”
说着也不要留下来吃饭,赶紧跑了。
第一次干这种用家里的东西来做交易,有种身边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的感觉。
不过……朋友从车票口往宁向星的方向看。
他已经转身离开了,可刚才见面的几分钟里,看得出来宁向星现在过得很好。
也很健康。
没想到下乡了还能过得那么滋润。“果然是宁向星那个后妈傻爹磋磨他了。”
回去他一定要和家里人一起讨伐讨伐。
宁向星把五金套件摆在面前,将他们全都替换成空间商城里最好的五金套件,再装回朋友带来的工具箱里。
随后将十套床品、两套全新洗漱用品、两人用的全新餐具、口杯、拖鞋、皮鞋都藏在暗室里。
最后伸手拿了自己惦记了很久的戗驳领西装。
那套手工做的高级布料的西装,是给穆原准备的。
宁向星自己是找老裁缝定做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燕尾加修身。
准备得差不多了,宁向星没有通知穆原,而是在某天提前下班了一个小时。
红烛、龙凤呈祥剪纸、黄花梨木桌上中式私房菜十八道,有些盘子都要叠起来。
青色瓷器酒壶旁边,是一对一模一样的杯子。
门口叠了几个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抽屉上放着一个箱子,也是打开,里面是全新的替换版五金套件,甚至还有头灯、两款大小不同的手电筒,
穆原下班,跟着两个同事一起去供销社买新到的点心,直接买一箱一箱的。
看得同事羡慕。
单身就是好,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单身”的穆原还不知道今天后就实打实的非单身了,扛着两个箱子往回走。
敲敲门,没动静。
又敲敲。
音乐声隐隐约约传出来。
穆原挑眉,今天放歌啊。
小媳妇是不是又要招他了?
想起已经素了半个月,穆原敲门的声音都大了点。
宁向星开了门,笑眯眯的看着他。
穆原手里的箱子一下子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