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怎么把东西全搬出来,想想也不是彻底离开了知青点,以后工作说不定还有和大家交集的时候,只要房间还没有新知青入住,我还是留些补给在下面吧。”
于是,宁向星又弄了一袋东西下去。
实则落地后,找个袋子,石块垫底、干草和碎布料填充,三分之二处用报纸包裹住一块干得不行的腊肉,大米倒和谷物进去的同时,宁向星往袋子里丢了很多图钉和针,
合上袋子口的时候,把袋子口弄得很严实、不是故意的根本不可能打开。
如果有人费心的、避开人的、使劲儿的打开袋子,高兴看到那么多米,怕是要激动到见血。
如果还不知道悔改去碰报纸里的东西……
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如果有些记不住教训的人,哑巴亏吃多了,会不会总眼红人、嫉妒人、想贪别人东西的坏毛病被纠正过来一点。
那他也算是变相的为人民服务了。
他宁向星也是人民嘛。
宁向星从地窖上去后,特地大声说了一遍自己存些细粮,过年放假了回来吃。
这才拎着几个袋子回了自己房间,掉包成火腿片、腊肉腊肠、猪肉脯、牛肉干、豆沙饼、绿豆饼、等即食食品。
酒也没忘了,商城了花两块多,下血本了买了比较昂贵的白酒。
拎着这些慢慢走回去,路上就遇到穆原来接他。
穆原自觉拿走宁向星的袋子,掂量了一下有些无语。“这就是你说的不重?这都有二十斤了吧。”
宁向星都受不了这腻歪劲儿了。“穆原,我也是个成年男人,二十斤的东西怎么就到让你吃惊的程度了?”
“那不知道谁挑个水哭唧唧的,肩膀都红了。”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等他们回去的、你给我等着。”
“等就等。”
宁向星诧异,还没喝就开始醉了是吧。
一看,穆原那眼神,又脏兮兮的了。
好、好得很啊。
穆原没能故意找茬求针对多久,因为他做荤菜做好吃,被人拉过去厨房了。
宁向星是不干这些活的,见虎妹已经和两个人说上话了,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想想虎妹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说得那么直白的话,应该是不会在这里吃亏的。
宁向星也没过去打扰,希望她今天就遇到个合心意的。
此时,整个院子估计就穆风的房间最清净,宁向星就过去敲敲门。“我可以进来休息一下吗?”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正好在门边,一下就把门打开了,宁向星进屋后,穆风又把门关起来。
看来,哪怕外面那些人是他大哥的朋友,穆风也没想过敞开心扉。
宁向星坐下后,穆风找了糖放在水里,给他。“宁知青你喝水。”
“谢谢。”宁向星手指摩挲了一下杯子,没喝。
见到穆风了,他想起那天情绪上来对着穆原说让他也去城里发展的话了。
择日不如撞日,宁向星试探开口。“小风,你不是给过我两次草编小玩具吗,我觉得他们都很好看,你的手很巧,有没有想过继续深造这方面的手艺?”
穆风被夸了,心里美滋滋的,又习惯性的压抑自己,不敢笑得太夸张。
他撩拨了一下刘海,将过长的刘海盖住了自己瞳孔偏桃形的那只眼。“深造?是什么意思?”
“就是更深入的创造,比如我喜欢钻研画画一道,才知道不是跟小人书上临摹出来的一样就叫画技好,
画画还可以跟照相机似的把人的长相、表情甚至连头发丝、眼里的泪都分毫毕现的画出来,
也有寥寥几笔写意风格,甚至独创一派的特殊风格,画画一道就成了一种可以深挖的,永远没有标准和挖掘上限的巨大的土壤,
你的草编也是的,如果我说,这种手艺甚至可以造出动物、人物同等大小,像艺术品一样被人收藏,又或者、有一天这样手工编织的东西,随便一件能卖十块八块,百元千元呢……”
对普通人大谈艺术价值、艺术的含义,那无异于说空话,可要是把价值和钱对等,其实更清晰明了。
“十块?”穆风都惊呆了。
他十几分钟、或者二十几分钟做出来的东西,能卖这么多钱吗?
是他能挣的钱数吗?
“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卖一百块都不是稀罕事。”宁向星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带了一个你的草编去镇上,有人瞧见了立刻就想从我手里买给他的孩子,
要花两毛钱呢,可是我没舍得,因为是你送的礼物,不过小风啊,我觉得一天就算做几个草编,挣一块两块的,一个月你也和城里上班的人一样月入几十,你想不想干啊。”
小风激动的站起来。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小废物。
还是个被人排挤的小废物,只能待在家里吃哥哥给的饭,接受哥哥的好意供养着他。
其实心里一直也很不好受,他尝试过出去的,但是那些陌生的、和他没有任何仇怨的同龄人甚至年纪大的长辈,也喜欢对他指指点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