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淡淡的语气,都没有了平时保持出来的礼貌。
林一帆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啧。
真不该顺手吃了桌上的果子,还以为是野果。
结果就欠下一个人情。
如今要给曲前进擦屁股。
“那个,曲前进,在等自家的信,你又上班没交代过有信件来,所以、所以。”
“直说吧。”
“所以曲前进他弄混了你家的信,和他在等的,然后拆开了。”
结果,看到了什么不得而知,曲前进却是害怕的丢掉了手里的信,还要林一帆帮忙。
林一帆只以为是曲前进心虚。
结果捡起来那张纸一扫,他也愣住了。
宁向星,你这个小偷,害命的凶手,报应终会来到。
中间他没敢再看。
只扫到信封是宁金彬这个人从沪市委会寄出来的。
宁向星接了信,看到上面确实有拆封过的口子。
但,心神乱了,也不代表他不知道这封信是有人故意拆的。
“我想起来,我家里说过要给我汇款的,一会我看看给我汇了多少钱。”
门后一直在听动静的曲前进脚步一抬就想冲出来和宁向星理论。
但知晓里面的内容的他,又犹豫了。
宁向星维持了体面,和林一帆说了一句晚安,就关了门。
快走两步将信件取出来。
它被人捏过,也掉在地上蹭脏过。
若这是自己朋友寄来的信可能宁向星还会心疼一下,责怪两句。
但这是宁金彬寄来的。
[宁向星,你这个小偷,害命的凶手,报应终会来到。
坏事做绝的你现在噩梦缠身,报应不爽了吧,卖了房子、家具,散播谣言,恶意中伤,毁了我母亲和你父亲的工作和名声,可是心中得意?
如今天理昭昭,我已出息,成为委会中的一员,现在要对你,你这个恶棍,人民群众中的毒瘤发起歼灭宣言,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不日将来索回属于我的一切,若是你不还回来我母亲的贴身饰品,我将和你势不两立,至死方休。]
伴随着信件而来的恶意,几乎都能从中嗅闻。
冷意森森。
却也伴随着宁向星的戾气暴涨。
谁造谣了,谁抢走你母亲的贴身饰品,你这条狗命不还活着吗?还能写信来威胁我,动摇我好不容易平复沉淀下来的心。
宁向星闭了闭眼。
委会是吧。
了不起是吧。
与其被你吓唬,被你影响,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大不了兵来将挡,狗来土掩。
宁向星根本没有了睡意,一个晚上写了六篇稿子,其中四篇带画。
换汤不换药的润色后,给六个大省的报社都准备了一份。
鼓囊囊的一堆,放在桌上突兀得很。
宁向星的三根手指好像都要麻了,终于丢了笔,手抖了好几下。
天边已经亮了,宁向星站起身,在冷水里丢了几块冰,让自己更加清醒,面无表情的推着车子准备去上班。
没多久被穆原拦了下来。
他是来送包子的,昨晚没能把宁向星留下来吃饭,一个晚上都在想自己笨。
今早就特意四五点起来弄包子。
喧软的包子还烫人,四个挨挨挤挤装在了一个搪瓷杯里。“应该来得及吧,你先吃,吃饱了再上工,若是吃不完,吃一个也好,很鲜的。”
宁向星看着那柔软的包子,移开视线:“不吃。”
他的状态不对!
本来就紧盯宁向星的穆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动作比嘴巴快,一下就控制住了龙头,站在了宁向星的正前方。
一力降十会,古人诚不欺。
穆原一只手就让宁向星难寸进。
一晚没睡的不适,逐渐上头根本消退不了的愤恨恼怒恶心,冲击着宁向星。
“让开,我要上班。”
不可以迁怒。
宁向星不断的提醒自己。
可穆原跟个二愣子一样,“宁向星,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我?
呵。
多了去了。
“我说,放开!”宁向星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脚下一个用力,自行车,还是动不了。
他都直接站起来了,和穆原视线持平,依旧无法和穆原的力量抗衡。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问穆原是不是有个几百斤,根本就撞不开!
“你说你怎么了,我就撒手,宁向星,我们已经是朋友,我听你一句哥,自然会帮你,你说,这次谁让你生气了,我给你出头。”
这次宁向星的表情实在是比以往要针对其他人更甚,有点他倒在地上那一晚的样子了。
看起来很生气很生气,却像是在悬崖边上。
“给我出头?穆原,你算什么,你是什么!”宁向星连力气都干不过穆原,情绪到了顶峰,直接吼了出来。
“你为什么一直要管我的闲事,没事做就去开荒、去种菜、去找女人也行,为什么非要盯着我盯着我盯着我!!!
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