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先周崩溃,项王于汾水河畔,以五万之众迎战四十万敌军,大破之。”
好一会没说话的阎闻。
此时,望向了韩羽,缓缓道:“……不过,项王那一战,是背对汾水。而你我这一战,若真要打成项王那般,那我们背后,可是秦风手中的国都城。”
“国都城中的后手若是不起作用,那城中守军,必然会从后方来袭。”
“换言之。”
“你就算真想背水一战,咱们恐怕都要被前后夹击,这一战,便会败的彻彻底底。”
阎闻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到韩羽那样,情绪大起大落。
毕竟,战场本就变化多端。
前一秒可能胜利在望。
下一秒,骤然之间掉入深渊,也是常态。
更不用说,他们眼下正是在死中求活,若是乱了阵脚,局势反而会变得更糟。
“那依照你的意思,眼下该怎么办?”
韩羽呼吸渐渐急促。
阎闻毕竟是北莽国师。
此时此刻,却是定力十足。
他盯着韩羽,“等!”
“等?”
“对,继续等!”
阎闻声音平静,缓缓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等你说的‘后手’。眼下,你我生机就在这一线。”
“不光是你我的生机,就连后方那数万镇北军,乃至于秦风的生机,都在这一线之中……”
话说到这。
阎闻目光骤然幽深,他倏的扭头看向国都城。
“元军已经直扑江淮两线,秦风短期之内,无暇北顾,而镇北军既然没有提前入城驻守,那对你我而言,只要能进了这座国都城,大事可定!”
“这座国都城,若是拿不下,则你我必然败亡。”
“可若我们拿下了……”
“那便可断绝秦风后方粮道,仅凭淮州一地之粮,绝对养不活他手中那五十万兵马!”
“所以,最终的胜负手,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