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姜羽就浑身倦意,这男人还折腾个不停,她真的想一脚踹飞他。
只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刚收到的那一大笔钱,可以解决她现下绝大部分的困境。
这一夜,她在睡前给自己加了一点睡眠药物,是姜铭让她加的。
说是这几个月,她晚上可能会感觉到脸上痒,怕睡不安稳,得要加药。
加上她的焦虑症,还得吃消炎药,这下要吃的药就多了去了。
药物最显著的作用就是让人感觉到困,乏。
在医院的时候,她每天都要睡上9、10个小时。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傅司臣早就出门了。
她起身看到桌上各种甜食早餐,豆浆牛奶咖啡。
睡太久,人也饿了太久,饿了的人,果然经不起诱惑。
没一会儿功夫,桌上的各种吃食被她一扫而空。
她大概可以理解了,饿狼饿狠了是什么滋味。
或许还是药物的作用,让人胃口大开。
姜铭问她情况怎么样。
她拍了一片狼藉的桌面,给他瞧。
对方回复,“不错,吃得香,恢复得快些。”
姜羽,“我这是正常的吗?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我听说甲状腺类疾病,也能吃的多。”
姜医生回她,“你指标正常,脖子也不粗大,只能说,能吃是福,不像我,天天忙的吃不下几口。”
姜羽疑惑,“你都不饿的?铁人啊。”
姜医生,“光为单位牺牲了,一天天也不用吃也不用穿,喝点水就行。”
姜羽暗暗佩服,996的一把好手,得亏是给傅司臣找到了,这么好的员工。
可不能浪费。
姜羽回复,“傅司臣一定很爱你,为他创造业绩。”
就在这时,傅司臣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羽吃的面包,整得脏兮兮的手,擦过一旁的湿巾,划开电话提醒。
男人接通电话却不说话,奇奇怪怪。
姜羽开口道,“什么事啊,大清早的。”
傅司臣吞吞吐吐,“邹黎儿割腕了。”
呵呵,还真是稀奇事儿。
邹黎儿还有这番魄力,她敢自杀?说给鬼听的,不知道又在唱哪一出戏。
姜羽清了清嗓子,“所以呢,她割腕割到一半,还有空给你打电话了?”
傅司臣顿了顿,“不是,她留下一封遗书,割腕被她父母发现了,送到了医院。然后刚才,周琳打电话给我的,说遗书里的内容,跟我有关,让我去一趟。”
原来是在这埋伏着呢,我就说,这场戏唱的还真是有些拙劣。
这拙劣的情节,拙劣的借口,邹大小姐想要傅司臣去看她一眼,想疯了都,不惜以命相残。
这场大戏,姜羽预计会很精彩。她有点迫不及待想上医院看看,那个疯女人,想闹哪样。
姜羽定定神,慢悠悠说道,“去呗,带上我一起,我也想看看她,自残成什么样了,别死之前我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那真是可惜了。”
听傅司臣的语气,他不太放心带姜羽去,但是他打这个电话又想告诉姜羽一声。
笑话,都告诉她了,她还能坐以待毙么。
既然邹黎儿想在傅司臣面前演好这出戏,那姜羽不出现怎么行呢。
重点戏码,女主角和恶毒女配都得在,才够精彩。
傅司臣没办法,他之所以要告诉姜羽,这件事上,他得听她的。
姜羽坐上傅司臣的车,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一家三甲医院。
你别说,这女人还挺能造。
病房门外站了一众保镖。
傅司臣进去的时候,邹黎儿高兴坏了,远远的就手舞足蹈。
看来真是准备的很久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嘛。
什么割腕,都是障眼法罢了,苦肉计。
傅司臣出来后,坐在旁边凳子上抽烟。
姜羽弄了一套护士衣服,穿上,推着一辆推车,带上口罩,进了病房。
她佯装着准备药剂,要给她打针。
邹黎儿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里,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人。
姜羽拿出一根细管针,拉开她的胳膊,单推按压住她,用针头抵上她的脖子。
“你不是想死么,整这一出又想干嘛?博取傅司臣的同情?有意思么。”
邹黎儿显然吓得要死,她气息不定,又不敢大喊,毕竟针头实在是抵的太近了。
一不留神,穿吼而过,她就真的没命了。
她求饶着。
“姜羽,你别这样,上次绑架你的事儿,是傅司禾的主意。”
在那间被苍白日光灯无情照亮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每一寸空气,刺鼻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窗外,稀疏的枝叶在冷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沉闷的空间增添一抹不安的律动。
姜羽冷笑,“你扯什么淡呢,你划破了我的脸,让我毁容,让我这么痛苦,这笔账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怎么算。”
邹黎儿深吸着气,不说话。
姜羽继续道,“傅司禾和你当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