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迟疑,她知道傅秉怀器重傅司臣,他对傅家即便没有感情,也有感激。
打断筋骨连着血脉的关系,岂能说断就。
不过他能这么说,让姜羽安心,也足够了。
姜羽声色似水,“走吧,这里太破败,不想再看了。”
傅司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附近住。”
姜羽疑惑,“这附近能有什么住的地方?”
刚才来的这一路上,也没见到过酒店什么的,荒无人烟的。
他开车经过一条路段,经久失修,荒草水木被砍的到处都是,车轮压过,发出吱吱声响。
泥泞沼泽,树枝藤蔓超潮湿交织。
阴郁,诡异。
这里应该是人际荒芜。
车子驶入偏僻小巷,面前陡然出现一座房屋。
荒芜景象里,这栋房子看起来干净,清爽。
周遭的废墟如巨人般诉说着哀歌。
傅司臣搂住姜羽下车,走上台阶,走廊上,灰尘稀少。
屋外的装饰和她原来的家有些相似,却又有所不同,是傅司臣有意要打造成这副样子的。
他既想让她有家的感觉,又不想跟从前一毫不差,让她赤裸裸的直视过去,难免悲伤凄苦。
傅司臣拧开了门,把姜羽扶到沙发上。
这里暖气十足,他应该是一直开着的。
姜羽颔首,“这房子,你修的?”
傅司臣微微点头,“你原来的家,没法再住人了,索性就在这附近给你找了块地,在原来旧房子的基础上,重新修整了一番,这样子的造型装修,你要觉得不舒服,我再重新整。”
姜羽低头抿唇,“不用,就这样,我很喜欢。原来一直不敢来这里,怕面对,怕回忆,可现如今,也不得不面对了。”
傅司臣眉头倏然皱起,“我修这座房子,不是想让你直面痛苦的,我以为你很怀念从前,才”
姜羽用指尖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单手环抱住他,佯在他怀里。
“这样就很好了,凡事都有利弊。”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间,一寸一寸勾勒出她的欲望。
激情,欲望。
一点一点侵蚀着两具沉睡已久的躯体,交缠,进食。
周遭树木丛生,偌大的落地窗前,摇曳着荒芜的枝干,风吹过,枝干垂在窗前。
像是一个见证者,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内的男女。
暖烘烘的屋内,壁炉生着火,空气也被炙烤的汹涌、澎湃。
姜羽白皙的背部肌肤,被男人轻手滑过,避开伤口部位。
她平静躺下,浑身至此,全然放松。
任凭男人温软的唇,探索着隐蔽而又惊喜的领域。
壁炉声盖过了两人的喘息声,吱呀吱呀的烧着,顺着两人的节律。
姜羽感到胸前一阵凉意。
他调动着她的神经细胞,他最清楚她每一分钟的呼吸声里,都是怎样的心情。
“羽儿,你对我有脾气我都能理解,但唯一一点,不要消失在我视线里,答应我。”
姜羽不语。
男人顿住,定定的望着她,激烈的场景忽而变得沉静。
姜羽只觉得燥热难耐,许是屋内的气温太高,许是这个男人太懂得拿捏。
傅司臣缓慢而沉重地摇着她,逼她说话,“答应我,姜羽。”
姜羽心中一阵不悦,傅司臣,总喜欢在这种时刻,逼她说一些她不想说的话。
趁人之危,别人就范。
实乃小人所为。
姜羽抬眸,怨怒的神情,“我不答应呢,你就要这样逼我,用这样的方式?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不爽。”
傅司臣邪魅一笑,下一秒。
浑厚的顿感,冲击灵魂般的碰撞,傅司臣摁住她的脖颈,“那你又真的忍心,老是这样对我?弃我于不顾,你知道我有多孤立无援么?”
姜羽不解,“你是傅、周两家捧在掌心的香饽饽,傅司禾一丝一毫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会孤立无援?”
男人的心早被眼前的女子俘虏,从看见她在舞台上表现的那一刻起,亦或是更早些时候。
15岁?16岁时,他看见她在家族聚会宴上,跳舞的那一刻,他心中最底层的那种悸动就被她勾起。
被勾向荒草深处,直达里层,那里与世隔绝,却温暖炙热。
每前进一步,他都感到欣喜,愉快。
愈发地奋不顾身,毫无顾忌。
他甚至并不在意,她对他的喜爱有多少,他哪怕用尽手段也要留她在身边。
当他知道,她要来傅家的那一刻起,他就计划着她的一切。
说他心机,其实一点不为过。
傅司臣微微挑眉,“傅周两家的产业,你想要么?”
姜羽轻蹙眉,“是我想要就能要得到的么?我只是个局外人。”
傅司臣揶揄,“你可以靠我,你求我,我就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姜羽嗤笑,“还需要我怎么求,要我匍匐在地,做你的舔狗么?”
“哈哈哈,那倒也不必,用你的方式,让我满意就行。”
姜羽撇嘴,“这好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