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点点烟雾，漫不经心，“几天1万，加把劲，这个月我得凑够几十万得拼命喝。”
“对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跟个卧底似的，在更衣室里拍照，是你大表哥要端了我们么？”
姜羽听出来这话的意思，傅司臣也掺和了这档子事。
他至少是知道的，他们在这儿干的这些事儿。
“我看招聘广告来的，以为是能找到份工作，没想到这里挂羊头卖狗肉。”
洛寒冷笑，“傻丫头，你听她说几倍工资的时候，就该逃走的，这里是愿者上钩，一般来应聘的人，不想干也就逃走了，你被他们抓过来，显然是动了他们蛋糕了。”
姜羽机敏性太强，进更衣室那个状态，就像是来端他们饭碗的。
姜羽还是想拉洛寒一把，想劝她不要陷得太深，“洛寒，你和那个汪大海，现在是什么关系啊？他还算尊重你吧。”
洛寒耷拉着眼皮，“挺好的，给我钱花，带我介绍客户，有油水的地方都想着我，不比学校里那些只会口嗨的小男生好多了，实惠得很。”
姜羽吸着一口气，“你那些客户，平常你要怎么维护？”
洛寒抿着烟头，叭了一口，“跳舞呗，跳得他们开心了，都是钞票，这里挣钱容易，当然了，有别的要求，也要一应满足。”
姜羽心下了然，果然就是那些事儿。
“傅司臣和汪大海还有往来是吧，这块地方也是傅司臣的地盘么？”
洛寒眼神里有着道不明的疑惑意味，踩着地上的烟头，缓缓说道，“我见过汪大海和你那表哥在这里谈话，反正汪大海挺怕他的，今天就算我不在，汪大海也不敢怎么样你。姜羽，你有一个铁一般的靠山，去找他要份工作呗。”
姜羽低头，“洛寒，你尽量保护好自己，缺钱的事儿，我帮你想办法。”
洛寒浅笑，“干嘛，你要去找傅司臣要钱啊，你们的情分是你们的，一码归一码，你跟你哥说道说道，关键时刻保我一命，我就感谢了。”
姜羽听她的话，心中一凉，“这里干的这些事，还会祸及性命？你跟我走，我跟傅司臣说，你不要再在这儿干了。”
洛寒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姜羽，你管好你自己，等你真的把你那傅家表哥拿下来，再来解救我吧。我烂命一条，不急在这一时。对了，那个傅司臣，心机深沉小心着点别反倒被他算计了。”
他心机深沉，姜羽又不是第一天领会了。
两人拉扯了将近半个世纪之久。
看着洛寒转身回到包厢，继续和那些男人虚与委蛇，姜羽离开了这儿。
她打开手机继续刷简历和招聘公告。
在路边买了一包薯条，一边啃，一边低头刷手机。
全然没有发现，不远处，林肯车内，某个男人望着她的背影。
旁边的司机，看着眼前的傅少，有些不敢相信。
从前的傅司臣一头扎在工作里，整日里都是商业斗争，拿下各大项目。
可现如今，他依然还是那个年少有为的傅总，意气风发，只是好似多了些软肋。
林航清了清嗓子，“傅总，刚才对姜羽小姐不尊重的人，怎么处理？”
傅司臣神色淡然，“晚上，安排一些人砸他场子，动手的那个，打一顿扔出去。至于这个汪大海么，呵呵，几天没收拾他，生意倒是做的无所顾忌了。”
林航点了点头，拿起手里的手机，拨了几通电话出去。
转而对向傅司臣幽怨的神情，“安排的几家合作公司，也邀约了姜羽小姐，她的工作问题暂时可以解决了。”
傅司臣把玩着一串手链，那是姜羽离开傅家时，遗留下来的，“做的隐蔽点，有些人封住口，别让她知道了。”
林航处理这些事情，得心应手，哪里会有纰漏。
“只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和您说。”
傅司臣顿了顿神，林航这小子这么吞吞吐吐，不像他一贯作风，他是泰山崩御前也要低头捋捋发型的慢性子。
“什么事，直说。搞这套，吓唬谁呢？”
林航微微叹了口气，“您上次让我调查的，姜羽被收养那年，她父母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傅司臣眸色一沉，“哪里不简单了？”
林航吞了口唾沫，“她父母的死不是意外，是被人蓄谋已久的一场设计，她父母是周氏集团的股东，有很大话语权的股东，早些年为周家出过不少力。”
傅司臣静静听着，“然后呢？”
“那年，周氏集团资金链几乎断裂，传言，姜羽父母打算和外人合作，转手股权，架空周氏。所以”
傅司臣眉目紧皱，“所以，周家听信了这些传言，为了防止被他们出卖，干脆灭了姜家。”
林航点头，“时间太过久远，我能打听到的暂时只有这些，因为那时候，姜羽父母死的时机很是凑巧，姜羽又被周家收养，对手家就放出言论，说姜羽父母是被周家害死的。”
“为了让这种言论合理，得需要一个理由，于是就有了姜羽父母背叛周家的前提，呵呵，这些人为了斗争，还真是什么离奇，就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