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门还没完全拉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松木香味的潮湿水气。
容川穿着一件短袖的棉质t恤,套着松松垮垮的家居裤, 头发半干着, 像是刚吹到一半就急着来开门。见到韩应浑身是汗整个人都在大喘气的模样,他赶紧伸手把人朝着空调房里一拉:“现在广州外面起码40度,你跑那么急干嘛?早点晚点都没事啊,我就在这呆着又不会走……唔……”
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被堵住。韩应连房门都来不及关, 已经直接把他给抵在了墙上。容川被热气腾腾的紧抱着, 皮肤相贴的地方都是汗津津的, 燥热之下,好不容易才从暴风骤雨一般的亲吻中抓到空隙喘了口气, 勉力把压在身前的人推了一把, 低声交代:“你先去洗澡。”
“你已经洗过了?”
韩应自然懂得对方大白天里这么积极地洗澡是为了什么, 对于这种毫不掩饰的需求和渴望一脸喜色的点了个赞, 在容川的白眼下里迅速钻进了浴室。十分钟后,水声骤停,韩应连浴巾也懒得围了, 直接一身赤、裸地窜到床边,狠狠把人一扑,喜滋滋的宣布:“来!”
————此处为补丁,具体请参看最上方的作者有话说————
容川在他面前早也已经放弃了无谓的矜持,随着一阵急于一阵的冲撞断断续续地呻、吟着,韩应记着他之前的调侃,做到酣处,报复心起,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不怀好意地咬了一下:“喂,叫爸爸!”
容川受不了他这种无聊的恶趣味,歪着头扭向一边:“我看你这是恋童癖起瘾了?”
“恋个屁的童……就你这叫、床的声音,简直糙得跟我爸似的!”
“这是什么烂比喻?”容川简直哭笑不得:“应聚聚别乱伦啊……叫我声叔叔就好!”
“滚蛋!”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斗着嘴,肌肉却都因为极度的亢奋在慢慢紧绷。高、潮来临前的滋味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甘美,让他们互相凝视之下,都强行忍耐着宣泄的冲动,只盼着能把时间拖得再久一些。
“叮咚……”
房间的门铃忽然之间响起,在情热满满的氛围中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容川神经紧绷之下受到惊扰,身体抖了一下,首先败下阵来,宣泄之后喘了两口气,轻轻推了下还伏在身上不欲结束的人:“有人来了,去开门。”
“你约了人?”
“没啊。”
“那管他去死!不理不就得了?”
眼下并不是清扫客房的时间,既然他们都没有约人,韩应尚未尽兴之下,并不想去应付这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房间的家伙。然而门外的不速之客却像是铁了心要扰乱他们眼下的情、事,每隔三分钟,铃声就会重新响起,不紧不慢耐性极好的样子,像是如果房门不开的话,他就可以这样天荒地老地一直摁下去。
“卧槽!这还没完了?这他妈什么破酒店,老子要去投诉!”
再大的热情被这魔音穿脑般的声音一再骚扰,也不由得很快被耗尽,韩应心烦意乱之下匆匆缴了货,抽出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现场,脸色铁青地把浴巾朝着腰上一围,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气势汹汹地跳下了床。
容川浑身发软,看他面色不善也无力阻止,只能低声喘着气靠在床头,满心疑惑之下也有些不爽。几秒钟之后,门被拉开,韩应扯着嗓子的怒骂很快响起:“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乱敲什么门……”
怒气冲冲的呵斥声喊到一半,忽然之间被腰斩,空气一时之间寂静得让人心悸。容川看不到走廊入口处的动向,料不准他到底是被什么惊悚的人事忽然施了定身法,暗自琢磨了一下广州近期似乎也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扫黄打非行动,于是也只能撑起身子朝前探了探:“怎么了?”
“噢……我还说是谁呢,原来百川也在啊……”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扬起,语态轻软,却带着让人神魂俱裂的杀伤力。容川这一惊不亚于唐僧眼睁睁地看着白骨精在眼前现原形,手忙脚乱的赶紧扯着睡衣往身上套。
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噔噔的脚步声已经由远至近到了眼前。眼前的青年微微抿着嘴,眼神落在凌乱的大床上,十分兴味盎然的样子,像是正在欣赏一副怡人的春光。
韩应悄无声息跟在他的身后,早已经没了不久之前的嚣张气焰,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个声音的样子,像是被早霜打蔫的茄子,满脸惴惴不安的惶恐,又像是严打之下被警察抓奸在床的嫖客。
“peafowl,好久不见……”
容川在对方的注视下终于十分狼狈地整理好了上衣,轻微咳了两声之后,口气慢慢恢复了镇定。
“是挺久的了,日本一别之后原本有好多话想和你当面说说,无奈你总是不肯见我。”
方欣左右看了看,捡了张靠窗的沙发椅坐下,朝着韩应招了招手:“小应,我口渴,你帮我倒杯水,记得加点冰……谢谢。”
“噢噢……好的!”
铡刀已经竖在了头上,却迟迟没有落下。预判中的责问和怒骂久等不来,却等来了这么一个宛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日常式的交代。韩应越发紧张,赶紧一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