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应换了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拉过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声音跟着有点抖:“那我就信你这个江湖大夫,你要是疼的话就拿我出气, 想怎么掐都行。
他说干就干, 话音刚落下就瓶子一转,热辣辣的酒水直接到进伤口,很快就把血迹冲了个干净。容川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脖子里, 咬着衣领拼命抽气。韩应被他死死箍住,一时间也不敢乱动, 过了好一阵,感觉对方呼吸渐平, 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好点没有?”
容川从巨大的疼痛中回复了神智, 很快松手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消完毒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能拔的玻璃片先拔了, 其他的等台风过了上了岸再说。”
韩应坐回他身后,一块块地拔着那些刺眼的玻璃碎片。比起酒精灌伤口的刺激,眼下的疼痛虽然尖锐,倒也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中。容川闭着眼睛, 感觉背后传来的呼吸声一次比一次粗重, 似乎比他还紧张,禁不住主动撩了个话题,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些。
“应聚聚之前不是经常约人单挑吗?怎么见个伤口紧张成这样?你晕血?”
“废话!老子从小和人打架打到大的,还会怕这个?”
“那你抖成这样?都快成帕金森了。”
“你他妈净说废话!”
韩应压着声音一阵吼,口气里却都是悔意:“我妈说得没错,我就是蠢,明明知道最近刮台风,还带你到处乱跑。”
“噢……应聚聚能有这个认识,智商上的进步还是很明显的。”
“……”
大块的玻璃片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中陆续被清理完毕,只剩下些细碎的玻璃渣难以处理。容川自己抬手摸了摸,只能勉强摸到一些微小锋利的碎茬嵌在伤口附近。玻璃本身十分光滑,又沾着血迹和雨水,没有专业的医疗工具,实在难以做彻底清理。韩应一次次连抓带挤的尝试都徒劳无功,整个人气喘如牛一副十分抓狂的样子,容川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腿:“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应聚聚的操作手法已经很不错了,差不多就这样吧。等我回去以后开个小号,写个千字论文歌颂我圈白求恩。”
“闭嘴,别乱动!”
他这边满嘴的胡言乱语还没来得及停下,双臂忽然被人抱紧,紧接着,肩膀的地方传来一阵奇异的触感,皮肤被湿润滚烫的温度包裹住。韩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琢磨出了新方案,埋头在他的肩上,一点点的吮吸着他那些细碎的伤口,柔软的舌尖探寻着碎片的位置,用力吮进嘴里后再很快吐出。容川被他紧紧抱着,双臂根本用不上力气。颈子被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反复扫过,又麻又痒,感觉像是一直毛绒绒的大狗正扑在身上舔吮着心仪的美食。
雨势渐小,海面渐渐回复了平静。从韩应抬头向外吐血水的频次看,扎在伤口附近的玻璃渣已经逐渐被清理完毕。然而火热的唇印依旧一个接一个的落下,从肩膀的位置慢慢转移向了脖颈。
后背贴着胸口的部分越来越烫,凑在耳边的呼吸声也温度急升。原本紧箍在双臂上的那双手试探着慢慢下移,在腰腹的部分轻轻抚摸一阵以后,探进了他的双腿。容川浑身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大半,整个人都专注着和肩膀上的疼痛做搏斗,反应比平时慢了几拍。等意识到对方的肢体动作已经变了性质,韩应的手早已经十分熟稔拉开了他裤子上的拉链,迅速钻了进去,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阵,随即像抓到了什么铁证一样,声音都带着喜气:“喂!你硬了!”
容川有些费力地抓着他卖力挑逗着的手,尴尬之余强行保持镇定:“我又不阳痿,起个反应多正常。你没上过生理卫生课”
韩应意乱情迷之下只把这句话当调情,咬着对方的耳朵拼命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骗谁?换成别人,你会这么快起反应?”
“应聚聚讲点道理,我看个a、v都不用动手也能这么快起反应。”
“你放屁!”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特殊性,韩应使着蛮力挣开对方的钳制,炫技似的时重时轻的抚、摸着。
“你别不承认,你也喜欢我的是吧?要不刚才东西砸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顾危险想都没想就来救我?以前你是直的,我就一直忍着没和你说这事,后来你眼瞎了去和贱人谈恋爱,我也管不着。现在你明明也喜欢我,那以后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家里人你都见过,他们都挺喜欢你的,你别看老头子总虎着个脸,其实他对我妈可好了。我和你遇到过的那些贱人不一样,你和我在一起的话,我……我也会对你好的!”
容川在他这通拙劣的告白里奋力挣扎了一阵,却始终被紧紧抱着。他原本拼蛮力就比不上对方,受伤失血的情况下更是力有不济,一番挣扎反而像是撩了场火,韩应眼睛都被烧红了,听着他反抗时的沉闷喘息,很快抽回了手整个人压了上去,不管不顾的一边扯着衣服,一边掰过他的下巴胡乱亲吻。
黑色的小土狗围着床有点惊恐地来回绕着圈,始终有点不明白床上刚刚还客客气气说着话的两个人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扭打在了一起。容川被铺天盖地的热情笼罩,无论躲到哪个方向,对方的吻都能很快的追逐过来。很快的,一个硬邦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