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隐困在身边,她不想他再如十年前那样逃跑了。
温月抱住那一盏容山隐为她赢来的昙花灯,对男人弯眸一笑。
她有了私心,利用兄妹这一层羁绊,要他许诺,要他立誓。
温月要容山隐许诺,再也不骗自己。
容山隐亲口对她说:“如有下次,阿月可以取我性命。”
可是,他撒谎了,他又骗了她一次。
满口谎言的容山隐,温月好恨他啊。
……
温月从梦里惊醒,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了催雨庵的客房里。
静妙尼师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放下为她祈福的持珠,坐到床边。
“阿月姑娘,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温月垂下眼睫,摸了摸枕边的匕首,握在手中。她没有弹出刀鞘,而是用冰冷的匕柄,抵在尼师的脖颈上。
“法师,得罪,但我生平最厌恶被人欺骗。”
“我不会伤害你,但也请你告诉我……所有关于容山隐的事。”
屋内燃着炭盆,星火荜拨跳动。
静妙尼师想到那个年轻的后生,知道她瞒不住温月了,只能长叹一口气,和她说起容山隐做过的所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