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铁画银钩的字,仅仅写了一些给女孩家准备的用物:胭脂水粉、绮罗绸缎、文房四宝、描红字帖以及学堂基础的算学书籍。
容山隐抖了抖纸张,借风力把墨迹烘干。
随后,他唤来白管事,把这张纸递过去:“照着纸上的物件买,挑最好的,钱从公中支账。”
白管事一看纸上的东西,都是些女儿家的用物。
冷淡如容山隐,平素府上连个侍女都不愿多搭理,怎会忽然关心起一个姑娘家呢?
他一拍脑门,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通体舒畅。
白管事明白了,他顿时对今天来的表姑娘肃然起敬。
这可不是一般的表姑娘,这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啊!那可得好生孝敬着。
想到这里,白管事点头哈腰,道:“容大人放心,表姑娘在咱们府上住着,定会感受到回家一般的温暖。小人必绞尽脑汁,悉心伺候表姑娘!”
容山隐微微皱了下眉棱,倒是想说什么,可看白管事要抛头颅洒热血效忠的模样,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留心伺候总比怠慢来得好。
总归他曾教养过温月一场,如今当作偿还温家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