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尊一姓为主,为某个人抛头颅洒热血,有些强人所难了。”许元胜沉默道。
不过这种话,没人明说。
造反的味道太浓厚了。
但居于庙堂之高的那一撮人,又有哪个不是这么想的?
此刻离许元胜住处不远的地方。
万树森也得到了消息。
“汉王果然还没有走。”
“年轻真好。”
“我记得先皇曾经说过,汉王最像他,若非出身不太好,早早离京,说不定还真能重启大胜二度盛世的。”
万树森淡淡道。
一旁的人正是羊城府曹忠。
“座师,陈博彦大人明显是支持汉王的。”
“而我湖汉行省的都指挥使大人已经重病在家,按察使大人一直闭门不出。”
“现在陈大人近乎把持了整个湖汉行省的政务。”
曹忠低声道。
“博彦对我这个堂哥,即是尊重也有超越之心啊,不过他想要从龙之功,也总要看看时机吧。”
“眼下这个局势。”
“哎。”
“算了,人呐劝说无用,只有绝望了才能幡然悔悟。”
“不过他还不至于昏头,且让他抱着一些希望吧。”
“曹忠,你是打算听谁的?”
万树森说道。
“座师,当初得蒙你朱批,我才能有幸走到今日的位置。”
“虽然下官愚昧,不敢妄言入座师的门墙。”
“但在我心里,师者,父母也。”
“我父母已逝,自然遵座师之令,为最高命令。”
……
“不仅是我。”
“这些年在湖汉行省以及南方大部分区域,皆有不少感恩座师之人。”
“皆愿遵座师之令。”
曹忠沉声道。
“曹忠你很不错。”
“不枉去年把你提拔到羊城府的府主一职。”
“可惜,湖汉行省的民风奢华,居于安乐,不是兵源之地的首选,难练出精兵。”
……
“羊城府临近西川行省青州府,接下来羊城府就修葺官道,为青州府的兵马入湖汉,提供方便。”
万树森捋了捋泛白的胡须,脸露淡淡笑意道。
“是。”曹忠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