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在下来刑司探望秦大人,却不想碰到了方国手,方国手可也是来看望秦大人的?”牛翩翩问道。
“是来探望,不过是奉旨探望。”方福正答道。牛翩翩看着他,听他说话,很是谦恭,眼神也纯粹干净。
“原来是陛下的意思?”牛翩翩道。
“是啊。是陛下的意思,太后的嘱托。”方福正答道。这恩情是越说越大了。
“方国手,敢问秦大人伤势究竟怎么样了,是否严重?我这厢也十分惦念秦大人的伤势。”牛翩翩道。
“自然严重,秦大人毕竟上了年纪,如今遭此一罪,我看怎么也得休养一月才行。”方福正说道。又说:“你既然来了,也有心探望那便去看看吧。老夫我要赶着回京城交旨了。”
“方国手操劳。”牛翩翩道。看着方福正大模大样,大摇大摆从他身边走过。他原以为去这一趟韩城可以成为人上之人,不必再鞠躬哈腰,没曾想这一去居然还不如从前了。
那进府通传的衙役很快也出来了,重新递回牛翩翩的名帖,道:“牛校尉,我家大人身体突感不适,不便与你见面,还请牛校尉回吧。”
牛翩翩吃了闭门羹,他没想到秦正会不见他,他没料到秦正会这么做。来之前他已经做出了种种猜想,想着秦正会怎么试探他,他又要怎么试探秦正,却不想如今居然被拒之门外,连个门都进不去。
牛翩翩忍下心中忿恨,接回名帖,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打扰秦大人,只是我这里有一物,乃是我手抄经卷,也是我对秦大人的一片心意,为他祈福,还请一定转交秦大人。”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衙役说道。
牛翩翩转身从白术手中接过了那经卷,并上呈衙役。
“在下叨扰了。”牛翩翩低声下气道。转身时候眼底已经是恨意满满。
白术跟在牛翩翩身后,心中也甚是不忿,为牛翩翩抱打不平,也觉得刑司衙门枉为公正衙门,居然如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蔑视人心人情。
“翩翩,我们现在要去哪?刑司这副态度你可能忍?”白术月问牛翩翩。
牛翩翩停步,道:“不能忍又如何?不能忍岂能成大事,眼下我不能忍也要忍。”
“今日我算是领教了这刑司衙门,还有那位秦大人。”白术说道,满脸恨意,随即突然看向前方,道:“杨欣婷,她怎么在这里?”
恰逢杨欣婷公干回来,虽着女儿裙,却有男儿的英姿飒爽之气,身后还跟着几个捕快衙役。而这一幕就叫牛翩翩和白术撞见了。
杨欣婷也看到了白术,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这两人明明相识,如今走个面对面居然相互两无言。
“怎么,你认得她?”牛翩翩问白术。
“嗯,刺风师兄很是钟情爱慕她,这半年来一直在找她,可是都没有音讯,不知道她何时来了平津城,和这刑司又是什么往来?”白术道。
“如今她可不再是单纯的江湖人,而是刑司的女捕头。”牛翩翩道。
“女捕头不是那赵初焰吗?”白术问。
“赵初焰的女捕头之职已被暂停,听说还是她和展昭大婚之前的事情。眼下,杨欣婷才是名正言顺的女捕头。
“倒是便宜这杨欣婷了。可见刑司衙门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否则怎么还收了她。”牛翩翩知道白术钟情刺风,也难怪她此次厌恶杨欣婷了。
“那赵初焰也不怎么样,若是有机会你亲眼见了就知道了。”牛翩翩说道。
“今日烦恼,现在时间还早,咱们也不要着急赶回去,你刚来平津城,我便带着你到处溜溜转转。你看看刺风身上那衣服都成了什么样子?正好给他选些料子,做几件衣服,让他知道谁才是最疼他的人。”牛翩翩哄着白术。
“我,我哪有那么多银子?”白术囊中羞涩。
“不要紧,今天的所有花销都算我的。”牛翩翩道。
“这怎么能行?”白术道。
“怎么不能行?生死之交还要计算这么清楚吗?翩翩连命都可以给你们,何况这一点银子。不是说好了我们日后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牛翩翩说道。
白术很是感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就是感动在心里。
“好了,走吧,逛一会咱们再去好好吃一顿。”牛翩翩又说。
赵初焰这个时候也在街上血拼,身边还有钱桐和她们钱家的一个车奴,车奴还牵着马,马拖着车,这马这车当然也是钱家的。
事情是这样:赵初焰下山来,特意去钱家买了包子,正好钱桐在,两个人说了几句,便相约着一起出来血拼了。钱桐知赵初焰买的东西多,便使唤了自己的车奴和车马,陪着赵初焰走着一趟。
赵初焰花钱大方:买了很多粮食,菜蔬,水果还有用品,除此之外,还有一竹盒子小鸡,总共38只。
“如今这小鸡看着是不多,可是收拾起来照样麻烦。展大人每天那样公事繁忙,你弄回去这些自己可应付得过来?”钱桐好心问赵初焰。两人相识不久,却很是投缘,性情相投又互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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